隻要可以接近顧景添,我是人人喊打的蕩婦又如何?
說幾句虛情假意的情話又如何,縱使我千般不堪,也不及你們這些視人命如草芥之人萬分之一惡心!
幾個月前,爹爹領回薛金珠與太子顧景添的婚書聖旨。
母親感慨一個女子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十裏紅妝。
主母譏諷,你也配提十裏紅妝?你跟你女兒都是賤骨頭,都是給人做妾的賤命。
哦?做妾的賤命麼?
那我倘若要做你女兒夫君的妾呢?
我笑著低聲安慰母親,薛金珠有的,我也會有,當家主母有的,我也會一並奪過來給你。
那個時候我連太子容貌年齡都不甚了解,卻和母親誇下海口。
隻因母親給了我這萬裏挑一的絕世容貌。
顧景添領命出征了。
那晚他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咬痕,他說那是我們歡愛的印記。
“你給我咬這個樣子,我可就沒辦法當著外人換衣了。”
“你還想為誰,別的男人麼?”
“怎麼,就許你正妻良妾暖床頭,不許我再承歡他人身下麼?”
突然顧景添紅了眼,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敢?”
說完不管我如何反抗慘叫,他將我雪白的後背啃咬的都是淤痕。
“你是我顧景添的女人,這就是證明。”
“幼稚。”
我不屑一顧。
“這一身的吻痕,看那個男人會對你下得去手。”
顧景添緊緊抱住並且忘情擁吻我。
“敢讓我發現你身上多了什麼痕跡,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你隻能是我的......是我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顧景添為什麼對我這麼癡迷。
他在我床上和床下完全是兩種樣子。
平時的他是人們口中的冷麵的太子,晚上在我床上是任我把玩的男人。
我問他身為太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他卻說實在沒見過我這樣自薦枕席且放浪形骸的女人。
我氣急將他從我身上踹開,他卻又湊過來。
“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
“宮裏的人都壓抑自己,喘不過氣,隻有在你身上才能讓我覺得自己活著。”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麼?
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是誇我還是罵我。
“虛偽的女人太多,我更喜歡你這樣不加拘束的真實,你的欲望都寫在臉上。”
“況且,你想要的我都給得起。”
我笑了。
我想要的,你可能真的給不起。
不過自薦枕席這麼放蕩的事情被他說成是不做作的真實,也是我沒想到的。
也幸虧他在宮中見到的都是守規矩且虛偽的世家小姐。
才會如此和我合拍,盡情宣泄。
其實我最初的初衷隻是想活下去。
但是沒有人想讓我們活著。
薛金珠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因為原本京城世無雙的稱號是我的。
主母恨不得吃我母親的肉,喝她的血,因為原本叔父隻寵愛她一人。
叔父不顧人倫隻把母親當玩物。
我若是不爬上顧景添的床,等薛金珠嫁出去,我們便要被徹底囚禁在地牢,無人知曉首輔府還有我們的存在。
好在顧景添現在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都已經離不開我了。
我會一步一步走到最高處,從太子良妾,皇後,再到太後也未可知啊......
總之我要成為能夠扳倒首輔和太子的存在。
我生來就是為了成為最尊貴的人,才能讓我母親不受任何人欺負!
我的人生隻有複仇和高位,再無其他。
所以當顧景添將走在路上的我打橫抱起,扔在附近客棧的床上時,我並沒有被嚇到。
顧景添摘下黑色鬥篷,眼神中蘊含著怒氣和一絲殺氣。
“青天白日被男人抱走,你連喊都不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