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上夫唱婦隨的兩人。
我差點呼吸不上來。
苦澀的無力感充斥心頭。
連坐了5小時的車,我也沒有覺得這麼累。
他們。
在一起多久了?
睡過沒?
有沒有孩子?
雙拳下意識地握緊,指甲嵌入掌心,引得一陣刺痛。
我沒有當場發作。
渾渾噩噩回了我和他的那個地方。
我來到他最常待的書房。
他之前從不讓我進。
他說書房是他安放心靈的港灣,一桌一椅,一紙一筆都不讓我碰。
書櫃上全是書。
在第六感的驅使下我打開了一個暗格。
裏麵是一本車票收納冊。
若平時,我都不會注意這些車票。
可如今我一張張翻開,卻發現所有車票都指向同一個地方。
昆明。
不同年份,不同季節,整整六百多張!
是啊,周之珩每個月都會外出找靈感,一走就是半個月。
我從未疑他。
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
我的丈夫和他的初戀每個月都在一起。
收納冊上寫道:
“從前車馬慢,書信也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原來這麼多車票才是他的真愛。
我看到,有張票是疫情那年。
彼時,我和婆婆同時中招。
婆婆反應很嚴重,我拖著病體在旁伺候湯藥。
將僅剩的退燒藥都留給了婆婆。
沒日沒夜的熬,終於熬到周之珩回來見婆婆最後一麵。
他當時拉著燒成肺炎的我,感動地手都在顫抖:“還好有你!”
可這期間他又在哪?
他在守著他的白月光相濡以沫!
多可笑啊!
與我結婚五十載的丈夫。
卻從四十五歲,到七十歲。
整整二十五年,都在和另一個女人往來!
二十五年啊!
人生有幾個二十五年!
熊熊烈火炙烤著我的五臟六腑。
心臟像被剜開一個大洞。
我癱坐在地板上。
夜色落幕,黑暗像巨獸吞噬著我。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怎麼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