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麗說完這些便掛了電話。
我覺得情況不對勁便去蕭景川的私宅找她,到了郊外別墅的時候,吳麗麗的屍體已經涼了。
法醫屍檢後發現,她的肚子裏還有一個胚胎,八周大小。
那時候我覺得蕭景川真是可惡透頂。
吳麗麗出事後,他甚至連個麵都不曾露過。
隻讓助理草草應付了警方,打點了於程程吸血鬼的父母。
我在一切塵埃落定後找到了在夜總會玩得不亦樂乎的蕭景川。
轟走了蕭景川的狐朋狗友,將於吳麗麗的遺書丟在了蕭景川身上。
我答應過那個女孩,必須讓她幹幹淨淨的走。
或許是蕭家的人大部分都做過孽吧。
吳麗麗死後沒多久,我爸爸也去世了。
蕭景川精神出了問題,我成為了蕭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或許是因為這時間差太過於巧妙,坊間傳出了不少我為了家產逼瘋了蕭景川的傳聞。
鄧歡也曾問過,隻是我懶得多做解釋。
蕭景川做的事太惡心,他瘋了是罪有應得,隻是吳麗麗是個體麵的女孩子,沒必要讓她死後還成為別人的談資。
她離世前最大的心願便是處理掉那些照片,那這些事自然不會從我的口中再被提起。
“大哥,你怎麼知道吳麗麗一定會嫁給你?她說過,下輩子不想再遇到你了。”
蕭景川眼眸瞪得老大,用力抱住了自己的頭。
“蕭亦庭!你別把那個孩子送過來!不!不要!不要來找我!”
我不知道蕭景川口中說的到底是不是於程程腹中的孩子。
可他做了太多的孽,他應該為那個孩子感到愧疚。
我在精神病院為蕭景川預存了一筆錢,足夠他在這家醫院裏住到死。
臨走前,我拜托院長將蕭景川的緊急聯係人改成了鄧歡。
關係那一欄,我鄭重的寫上了‘弟媳’二字。
我們雖然離婚了,可他還會嫁給蕭懷遠。
說他是蕭景川的弟媳倒也沒錯。
鄧歡固然恨我,可蕭景川是蕭懷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若是蕭景川這裏有什麼突發情況,鄧歡勢必會挺身而出。
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車,那熟悉的痛感席卷而來,冷汗黏膩的出了一身又一身。
我企圖在車裏翻著止痛藥,可意識卻越來越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有人拉開了我的車門。
“蕭亦庭,你醒醒啊!我是陸城!”
陸城是我的哥們,我們從小一起去長大,他是個醫生。
剛好我得了癌症,擴散了全身。
剛好他是醫生,能看得懂報告,了解我的身體情況。
“蕭亦庭!我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你真的要嚇死我啊!”
陸城一邊咒罵著一邊在我的西服口袋中翻找著止痛藥。
我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我也知道他在怕什麼。
畢竟像我這樣沒有多少天可活的人,若是失聯了,通常不是啥好兆頭。
“蕭亦庭,你到底還要折騰多久!我不是告訴過你要盡快住院麼!還有,你的藥呢!為什麼不隨身帶著!”
陸城忽然就噤聲了。
我猜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的離婚證。
“蕭亦庭!你為什麼要離婚!你為什麼要成全那對狗男女!這個時候,你還管他們兩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