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團建的殘局,已經是深夜了。
他沒有給我留車。
而我的車早在三月前也被他借給了鄭瑩瑩開。
太晚了也打不到車。
最後我走了三四個小時回的家。
打開門,黑暗和冰冷刹時朝我撲來。
胃裏一陣翻滾,連帶著眩暈的頭疼。
瞬間失了重心,我無力地滑坐在地上。
緩了好一陣才慢慢起身,簡單收拾包紮好才出門去了公司。
剛進公司就碰到了顧景言。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顧總,你也不憐香惜玉一下,昨晚折騰我那麼狠都不等我。」
還沒看到人,鄭瑩瑩的聲音就已經從後麵傳來了。
毫不意外,她的脖子上也全是吻痕。
顧景言突然望向我裹滿紗布的手。
「手怎麼了?」
我看著他帶著疑惑和不耐的臉。
昨晚的寒涼再次襲來如墜冰湖,激的我一抖。
他不是忽視我,是壓根沒在意我。
我緊緊攥著手,壓著心裏的惡心:「玻璃紮的。」
他又如以往一樣不耐煩的說教我。
「蘇杳,我說過多少次,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博取我的注意。」
「你什麼時候能愛惜你自己?」
鄭瑩瑩臉上的笑僵了一下立馬挽上了他的手。
「都怪我,昨晚顧總太擔心我了就提前走了。」
「本來就該我收拾的,當時顧總吻的我喘不過氣來,我一急就碰到打碎了。」
「可顧總不讓我碰,反而讓你收拾了,還害的你受傷。」
她臉上全是歉意,可眼裏卻是滿滿的挑釁。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這樣。
「你沒有錯,本來就該她做那些事。」
他嫌惡看了我一眼就拉著她的手離開了。
但是這一次我沒有想要去追著他解釋。
回到座位剛坐下,桌上就堆滿了文件。
「蘇杳!我不是說了一天內把這些項目做完嗎?」
我看著鄭瑩瑩冷著臉向我問責。
「五年前你進公司我就告訴過你,你不是這塊料。」
「五年過去了,你還真的不是可塊料!」
她突然湊近我耳朵,小聲嘲笑我:
「就你這腦子,這身份,也不知道景言怎麼會娶你。」
我看著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五年來我待在公司的時間比在家裏都多。
就是為了證明我也是配的上顧景言的。
他會的,我都拚命學會。
當初為了進他的公司,我也是用盡全力。
哪怕隻是一樓打雜的小職員,我也願意。
哪怕其他同事打壓我,搶我功勞,我也從沒怨過一句。
就隻是為了能每天都陪著他。
我把他視為我人生的動力。
可是。
人一旦失去了動力,什麼都會變得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