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裴嶼發話,隊伍的其他成員就算不情願,也隻好跟著去了。
離開時,陳瑜擔心的對裴嶼說著:“裴哥,大家都不太願意,要不就算了吧,我也不去了,我們回俱樂部訓練好了。”
裴嶼卻雲淡風輕的說道:“不行,既然報名了,全隊就都得去。我身為隊長,有必要壓下隊裏不和諧的聲音,現在就這麼多聲音,那到了比賽要怎麼辦?”
“進了戰隊,每個人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從隊長的命令,這樣才能在賽場上打出優秀的配合。”
“好的好的!裴哥,謝謝你!”陳瑜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高興的計劃著晚上的拔河比賽。
裴嶼低頭看了她一眼,語調輕柔:“玩完後繼續努力訓練,爭取早日打出好成績。”
沈曳站在角落裏,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神漸漸黯淡下來。
她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才勉強讓自己維持住表麵的平靜。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訓練室,漫無目的地走在基地的走廊上。
牆上的獎杯和榮譽證書映入眼簾,那是她和裴嶼曾經並肩奮鬥得來的榮耀。
如今,這些似乎都變成了過去,而她自己,也像是成了基地裏最不合時宜的存在。
她想問裴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可轉念一想,裴嶼的回答大概會和他的態度一樣冷淡:“這是為了隊伍的長遠發展。”
她低頭苦笑了一聲,眼眶酸澀,卻不讓淚水流來。
她突然意識到,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再怎麼試圖證明自己,在裴嶼的心中,或許她早已不再是那個不可或缺的人。
回到房間,沈曳關上門,靠著牆滑坐在地上。
當天沈曳,基地的寧靜被爭吵聲打破。
原來是裴嶼在拔河比賽中,為了保護陳瑜傷到手了。
他的手腕貼了膏藥,手指也綁了薄薄的繃帶,冷淡的站在門口處,一言不發。
沈曳下意識責備陳瑜,“你們都幹什麼了,隊長是射手輸出位,手指受傷會影響操作的!”陳瑜的眼眶哄了哄,下一秒竟然哭了出來。
“對、對不起,我不小心摔倒了,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隊長的手不會受傷的......”
沈曳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裴嶼不耐煩的打斷:‘好了,沈曳,不要遷怒陳瑜,是我自己沒注意。’
“我跟俱樂部保證,手傷不會影響操作的,都散了吧。”
聽到裴嶼看似公道實則維護的話,沈曳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她一邊整理設備,一邊想著該怎麼熬過接下來的日子。
第二天,正好是常規賽的最後一場。
沈曳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常規賽結束,也就意味著轉會期開始,她要正式離開。
她想和裴嶼做一場正式的告別,可裴嶼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陳瑜身上,直到進入比賽前台。
比賽開始,陳瑜的手速飛快,但走位卻始終不夠精準,技能銜接也有些拖遝,局勢逐漸陷入被動。
“陳瑜,別急,注意下技能留著反手。”裴嶼坐在她旁邊,語氣依舊溫和,甚至還帶著一絲鼓勵,“團戰別單獨切進去,和隊友保持距離。”
陳瑜點點頭,卻顯得有些局促,隨後的幾波操作接連出現問題,甚至錯過了至關重要的一次開團時機。
“我......”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挽回局勢,但已經晚了,隊伍全員被團滅,對手順勢一波推掉水晶,直接結束了比賽。
隊伍中一片死寂,一旁的助教皺了皺眉,小聲說:“第一場就輸的這麼慘,後麵幾場該怎麼調整?”
“沒事,是我太緊張了!”陳瑜立刻開口,聲音裏透著一絲慌亂,“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裴嶼沉吟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柔和:“新人難免會有些問題,這就是賽前訓練的意義,出了問題才能更好地解決,別放在心上。”
陳瑜垂下頭,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曳坐在角落裏,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裏像壓著一塊巨石,沉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