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帖子上線後,下麵評論無數:「還是你會玩,隨便喝!」
甚至有人在下麵慫恿:「博主喝奶視頻來一個!」
沒想到孟昭昭竟然在線回複:「放心,一定滿足特別的粉絲。」
幾乎是同時,一段視頻用私信的方式發了過來:
「老女人,今天是你老公的生日,而他卻在我這裏偷歡。」
「偷窺我和你老公辦事,過不過癮?」
「你那麼想看,以後的每次,我都滿足你。」
昏暗的畫麵裏,鏡頭像是跟隨某種頻率晃動個不停,男人熟悉的粗喘聲,隨著一聲高亢的悶吼,低了下去。
畫麵一閃,孟昭昭的嘴角掛著一縷痕跡,眼神囂張,魅惑十足。
鄧家柔像是被驚雷劈中一般,渾身僵硬無比,好半晌,她咬緊了唇,喉間漫上一股血腥氣才作罷,顫抖的手指按了好幾次,才鎖住了屏。
心底傳來熟悉的鈍痛,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噬咬似的,鑽心的疼,可這樣的疼自從撞破那天,每天都會來臨。
明明做了決定,要徹底離開江羨平的世界,明明那顆心早已千瘡百孔,疼得麻木。
可看到這一幕,細細密密的疼像一張網似的,將她纏得死緊,疼得她幾乎透不過氣。
回到家後,行屍走肉一般的鄧家柔在臥室裏呆坐了半天。
傍晚時分,管家敲開了門,恭謹地問著:「太太,今晚先生的生日,您之前準備的蛋糕和飯菜,如常地上桌?再配上......」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鄧家柔出口打斷。
「不上了,那些菜和蛋糕丟了吧......」
管家有些莫名,以往江先生的生日,太太要耗費極大的心神為他做蛋糕,做美食,還要配上香檳蠟燭,兩人共進晚餐。
怎麼這一次,卻要丟了?
管家害怕自己聽錯了,忙小聲又確認一遍:「太太,全丟了,先生回來吃什麼?」
鄧家柔笑了一聲,隻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放心吧,他在外,吃飽了......」
隻不過,他吃的是年輕的小姑娘,她在心底默默補上一句。
管家看著太大麵色蒼白,以為她哪裏不舒服,便住了口不再糾纏。
鄧家柔預料的不錯,那一夜江羨平果然沒有回家,直到次日上午,才精神煥發地回了臥房,一副被喂飽的模樣。
一見到女人,他眉眼淺笑像習慣了似的想上前親她一下,卻被鄧家柔側身躲開。
這明顯疏離的舉動讓江羨平有些錯愕,不明白妻子為什麼拒絕自己的索吻。
剛要發問,鄧家柔開口了:
「你今天試了什麼新顏料,一身的味道,先去洗洗......」
一副又嫌棄又嬌嗔的模樣,將江羨平心底的疑惑散了幹淨。
他左右聞了聞,才心虛地笑了一聲,幹巴巴解釋道:「是我不好,今天急著回家見你,一時忘了,馬上去洗......」
在他進淋浴間的間隙裏,孟昭昭又一次的更新了賬號,隻不過這次不是什麼視頻,而是一張戒指的圖片。
「不過十克拉而已,又被我輕鬆拿捏,老女人別得意,你有的我也會一一擁有。」
鄧家柔像是沒看到一樣,索性關閉了屏幕。
她外表維持著平靜,內心卻荒涼一片。
那戒指是江羨平結婚九年時送給她的周年禮物,在他的畫展上,他再一次當眾跪地送了戒指,眉眼一如當日:「老婆,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永恒的愛。」
那句誓言言猶在耳,可他人卻變得徹底。
外人麵前他們是令人羨慕的最佳CP,可私下裏小三竟敢堂而皇之地對她挑釁。
十年前說好要愛她護她的男人,終於親手向她伸出了刺刀。
豔陽攀著窗台落在床上,一室地暖。
可鄧家柔渾身像是浸過冰水般,全身是汗,徹骨的冷。
等江羨平出來時,她整個人已經蜷成一團,在床上瑟瑟發抖,連向來鮮紅的唇瓣也被咬得一片慘白。
他三兩步衝了過來,眉心微蹙,連聲音都帶著顫抖:
「老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