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俞晚麻木地被拽上車。
透過後視鏡,看到兩人的手逐漸拉到一起,心口泛出一陣刺痛。
“林老師也要去看電影嗎?”
陸知慎聲音很淡:“嗯,是我邀請來的,還有一個朋友要來。”
這樣的平靜讓陶俞晚呼吸都艱難起來,用力將頭別到窗外,“哥哥,我那枚浮雕四君子玉佩還在你那裏嗎?”
這是陶俞晚母親的遺物,陸家破產後,陶俞晚為了給陸知慎籌錢,將玉佩賣了,陸知慎知曉後在屋外抽了一夜的煙,向陶俞晚發誓以後一定找回這枚玉佩,不會辜負陶俞晚的情意。
後來陸知慎也確實贖回了玉佩,卻不願意給陶俞晚,“等我們結婚那天,我親手掛在你脖子上。”
“嗯......在呢,你現在要嗎?”
聽出陸知慎話中的遲疑,陶俞晚心中湧出不祥的預感,想說些什麼,已經到了目的地。
是一家私人影院,那個所謂的朋友正等在門口。
看陶俞晚的目光像衡量一個商品,陸知慎不悅地擋在陶俞晚麵前。
林如寧連忙道:“快開場了,大家都進去吧。”
卻在進電梯時出了問題。
陸知慎下意識拉回離得近的林如寧,再次伸手,電梯門已經合上。
看著陸知慎緊張地護住林如寧,陶俞晚心中的最後一條弦斷掉。
看著男人帶著算計的眼神,陶俞晚終於反應起來,“電梯是你們故意弄壞的?你們要殺了我?”
“怎麼會呢,要是殺你,我就不會進來了。”
“電梯會在三樓停下,這十分鐘夠我們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了。”
看著男人一步步靠近,陶俞晚連忙去按電梯,卻被叩住腰,摁在牆上。
男人渾濁的呼吸噴來,“你要是出嫁,陸先生會給你多少嫁妝呢?”
陶俞晚拿起包包砸去,包裏裝的有水杯,成功見了血。
也徹底惹怒男人,對著她的臉就是一耳光。
還想動手,電梯門忽然開了。
一道帶著雪鬆味的身影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帶著慌亂:“晚晚不要怕,我來了。”
陶俞晚沒忍住委屈,痛哭出聲,“他欺負我,他欺負我......”
陸知慎看著衣衫淩亂的陶俞晚,隻覺心口如被大手攥緊,一腳踢開男人,“你對她做了什麼!”
林如寧向男人交換一個眼神,男人會意:“沒做什麼,是她要勾引我,還說隻有這樣才會讓你吃醋。”
陸知慎一愣,陶俞晚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
可男人打開一個音頻,傳出的聲音與陶俞晚別無二致。
見陸知慎不說話,林如寧假裝勸道:“陸大哥,晚晚是小孩子,難免任性了些,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快走吧,很多人來圍觀了,如果傳到網上,事情可就鬧大了。”
陸知慎終於開口,聲音艱澀:“晚晚,別鬧了。”
聽到這一句,陶俞晚僵在原地,不可置信道:“你覺得是我在鬧?”
陸知慎沒有回應她,隻是脫下大衣給她披上,“回家吧。”
陶俞晚丟掉大衣,聲音很冷:“我不要回家,我要報警,你不給我公道,我自己討。”
林如寧瞬間慌亂起來,拉住陸知慎的衣袖,“陸大哥,也許真的是我們誤會了,雖然公司正處於上市關鍵時期,但隻要封鎖好消息,一定不會被人知道的,報警吧,我們不能讓晚晚受委屈。”
陸知慎盯了陶俞晚許久,“這件事的真相如何,我不在意。也不能報警,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家。”
陶俞晚站在人群中,感覺四麵八方都吹來風,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