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傭人看不過去,背著陶俞晚去了醫院。
陶俞晚上才回家,見到地上有一灘鮮血。
送她去醫院的傭人正躺在地上,看見她,努力發出聲音:“小姐,不要管我,不要為我出頭。”
林如寧閑懶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隻狗,狗的嘴上纏著絲絲縷縷血肉。
“讓她為我的寶貝剝點蓮子,她都不願意剝,還欺負我的寶貝,我的寶貝才不小心咬了她。”
陶俞晚氣得渾身發抖,捏住狗的脖子就往地上砸。
林如寧驚慌地撲過來,連人帶狗摔在地上,“晚晚,這條狗陪了我很久,我看你不開心,想將狗送給你,你怎麼可以要它命?”
陶俞晚抄起花瓶就想朝狗砸去,卻被一道大力推開。
“陶俞晚,你又在發什麼瘋?”
花瓶落地,碎片濺在她身上,不知割出了幾道碎片。
陶俞晚艱難地抬頭,看著陸知慎緊張地扶起林如寧,看她的眼神帶著雷霆之怒。
“小姐小姐,你的胳膊......”
那傭人費力地從地上爬起,慌亂地給陶俞晚清理傷口。
陸知慎似乎才發現陶俞晚受傷了,快步走過來,目露愧疚:“對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
陶俞晚隻是盯著林如寧,“她放狗咬人,我要她道歉。”
林如寧直接跪在地上,“晚晚,對不起,我手受傷了,不能給雪兒弄吃的,便請了這個阿姨幫忙,沒有要欺負她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你不喜歡狗,下午我便帶著雪兒離開港城好嗎?”
陸知慎直接將人拉起,冷冷盯著她:“陶俞晚,說來說去,你還是在針對阿寧是嗎?”
“好,不光是阿寧留下,這條狗也要留下,你現在就幫阿寧剝蓮子。”
看著陸知慎心疼地抱著林如寧離開,陶俞晚用力扔出蓮子,想起身,卻被兩個看管她的下人摁在地上。
“小姐,對不起,先生說了,您不剝完蓮子不許起身。”
新傷加上舊傷,讓陶俞晚的眼淚奪眶而出,“那李嬸呢?她傷成這樣,喊醫生啊!”
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
陶俞晚從床上爬起,四處找不到李嬸的蹤跡,低頭看見沙發上親密靠在一起的男女。
“即便我可以放下阿成,留在這裏?可晚晚那麼討厭我,怎會讓我留下呢?”
“晚晚她......不重要,大不了我尋個機會把她嫁出去就是了。”
林如寧忽然偏頭看向樓上,盯著陶俞晚,一字一句道:“我有個朋友明日要來港城,不如我約著他們見個麵吧?”
陸知慎卻罕見地沉默下來,林如寧故意道:“陸大哥,你不會也喜歡她吧,雖然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但這件事終歸是不體麵的,要是傳出去,股價怕是會受到影響的。”
陶俞晚一回到房間便將房門反鎖,可是天才亮,門便被鑰匙打開。
陸知慎站在床邊,“晚晚,你前些日子不是說想看電影嗎?快起床,我陪你去看電影。”
陶俞晚將頭埋進被子裏,逐漸紅了眼,往日她提很多遍,他都說沒時間,如今有了時間,卻是為了林如寧留下而算計她。
得不到回應,陸知慎掀開被子,看著眼圈泛紅的陶俞晚,心口一顫。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陶俞晚躲開他的觸碰,“是有點,我今天不想去看電影。”
陸知慎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去摸她的小腹,“沒有發燒,是不是例假來了?我去給你熬個紅糖雞蛋。”
看著陸知慎關切的眼神,陶俞晚有些恍惚,不明白他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吃完,咱們起床好嗎?”
“不好!”
陶俞晚用力轉身,差點一頭撞在牆上,陸知慎連忙護著她,唇畔擦過她的臉。
兩個人都愣住,陸知慎聲音柔和下來,“不想去就......”
可是門口傳來的驚叫打斷了他,“你們怎麼......”
他慌亂起身,“晚晚,隻去一小會,你實在不喜歡這個電影,我就送你回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