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相依為命的哥哥詛咒我早點死。
他說我是掃把星,五歲時害死父母,十八歲害死他的未婚妻。
他說死的怎麼不是我。
我被趕出家門後遭遇劫持,被強硫酸腐蝕的軀體殘缺不全。
當晚哥哥的未婚妻死而複生。
我以為他會很開心。
沒想到他卻發了瘋一樣的找我。
可是親愛的哥哥,你拚湊完我被肢解的軀體卻都沒有認出我。
......
我被強硫酸腐蝕後的殘肢被流浪狗叼著扔在了小區樓下。
一個年輕男人從殘肢經過,幾分鐘後又退了回來。
職業的敏銳性讓他立刻給趙隊打了電話。
幾分鐘後,警車就到了。
趙隊帶著幾隻警犬在周圍查詢。
男人身邊站著的小女孩很不耐煩的催促,“哥哥,你說好的帶小米去遊樂園,你騙我。”
男人溫柔的安撫,“小米乖,這附近出了惡性事件,改天我再帶你去遊樂園。”
女孩不依不饒,這時候趙隊四處看了一下,提醒男人,“凶手還沒抓到,你提醒一下依依注意安全......”
“不要在我麵前提她,她命那麼硬死不了。”
男人聽到我的名字,剛才的溫柔瞬間變成不耐煩的厭惡。
我卑微的低下頭,心痛到難以呼吸。
眼前的男人是我哥哥,一位年輕有為的法醫。
站在他旁邊的女孩是他未婚妻留下的妹妹。
他的未婚妻在三年前的大暴雨為了救我被衝進了下水道死不見屍。
哥哥打電話讓朋友幫忙照看小米。
趙隊跟在警犬後麵搜尋了整整一夜才把被肢解的到處都是的軀體找到。
法醫哥哥拎著腐蝕的麵目全非的軀體,意外的生理性嘔吐了。
到了所裏。
哥哥和另一位法醫劉姐一起驗屍。
為了更好的屍檢,哥哥和劉姐一起拚湊了我的屍體。
看到我全身上下被煙頭燙傷密密麻麻的傷口。
哥哥忍不住雙目猩紅,嘴角微微顫抖。
“簡直喪心病狂,受害者的手指腳趾被活活的掰斷的,全身皮膚被煙頭灼傷,這是折磨了多少小時。”
劉姐跟著歎了口氣。
“比起這個,在死者反抗時,凶手拿錘子把長釘慢慢的往她太陽穴捶打,再用強硫酸侵蝕她的眼睛、鼻子…簡直就是反人類的變態行為。”
“這具屍體看起來和依依差不多年紀,身體骨瘦如柴......”
哥哥打斷劉姐的話,繼續尋找線索。
“她的右手被硫酸腐蝕掉,最後呈現的血肉模糊狀態還是握拳的,死者死前可能發現了凶手的秘密,亦或是看到了熟人,至於她手掌心裏有什麼無從得知了,都被腐蝕了。”
不愧是我哥哥,他真的很聰明,年紀輕輕就是很有名氣的法醫。
我確實看到了熟人,那人就是哥哥三年前死去的未婚妻。
一個醉漢抓著她頭發打她,穀雨姐哭著求我救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的我衝了過去。
下一秒我被醉漢掐住脖子。
我想逃,對方把我壓在身下不停地揮舞拳頭,“賤女人,懷了我的孩子還敢出去招惹男人,我打死你。”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隻聽到不遠處躲在牆角的穀雨故意激怒醉漢,“都是她,是她帶我出去鬼混的,是她讓我打掉你孩子的......”
我想反駁,四肢被醉漢生生掰斷。
我疼的動彈不了,黑暗中有一張熟悉的臉捂著嘴在笑。
醉漢拿煙頭狠狠燙我,怕我喊叫,將我的衣服撕爛塞在我的嘴裏,又反手捆住了我手腳把我拖到了不遠處廢棄的爛尾樓。
釘子從太陽穴戳進腦袋時,我隻想快點死,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孤苦伶仃的哥哥。
我多麼想再見他一麵,我絕望的喊著哥哥的名字,醉漢好像更氣了,找來強硫酸瘋狂的往我身上潑......
“重大發現。”
哥哥的視線在淩亂不堪的屍體上尋找線索,目光滑落到我手腕時他眉頭蹙起。
我眼眶濕潤,雙手不自覺得緊握。
這個傷疤是我第一次保護哥哥留下的。
他為了給我出氣幫我教訓親戚家孩子。
對方很不滿,拿熱粥潑哥哥時被我用手擋住了。
我燙傷時哥哥心疼壞了,他倔強的哭著說會永遠保護我。
我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哥哥認出我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