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在執行任務時遇到埋伏,
我幫他逃出來,自己卻被抓走了。
我飽受了三年的折磨,終於活著回到了顧省言的身邊。
卻發現他身邊早已多了一個和我相似的年輕女人。
我更加努力的愛著他,將他當成我的救命稻草。
可他卻巴不得我死在過去,認為身患精神病的我是他無法擺脫的恥辱。
於是我放棄了治療,真的死了。
可他卻後悔了。
......
三年來,我一直被困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下色情場所。
由於我警察的特殊身份。
所有來這裏的客人都對我格外感興趣。
他們用牙、用刀、用鞭子、用竹簽以及各種東西樂此不疲地在我身上製造形狀各異的傷痕。
嘴裏說著粗鄙惡心的話,像瘋狗一樣壓在我的身上。
血液混著各種液體黏膩地糊滿我全身,我像狗一樣被鏈子拴住地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在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裏,我無數次地希望自己可以再也醒不過來。
但最後總有一道光將我從彌留關頭喚醒。
我的丈夫顧省言還在外麵,他一定在想盡辦法救我。
我不能死,不能讓他的努力落空。
我一秒一秒地盼著、熬著,終於等到了警方搗毀窩點的那一天。
我被立刻送進了醫院接治療。
三年的折磨,不僅完全摧毀了我的身體,還使我患上了嚴重的精神應激障礙。
我分不清現實與幻覺,每天都在崩潰的邊緣。
經過了長達一年多的幹預治療,我才終於達到了出院的標準。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曾經的同事們捧著鮮花站在醫院門口迎接我,歡迎我終於走出了自己的深淵。
而我的丈夫顧省言卻一直低著頭看手機,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還是身邊的人推了他一下,他才慌亂地抬起頭,臉上飛快地掛上了一抹寵溺的笑容。
「歡迎回家,小草。」
我看了一眼他不停閃爍的手機,沒有質疑,乖順地跟著他上了車。
我的身體和精神疾病讓我在顧省言麵前十分自卑。
我已經無法再和如今的顧省言並肩作戰,隻能無限期地在家休病假。
曾經顧省言總是喜歡揉著我的頭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全世界!」
這次,他真的變成我的全世界了。
我每天一邊在家裏努力地做著康複訓練,一邊等待著顧省言下班回到我的世界。
但我的飯菜涼了又熱,最後隻能等到他加班的消息。
「單位現在太忙了,等這幾個案子結束,我一定向老大請假好好陪你!」
顧省言的語氣充滿了疲憊。
我所有的失落在這一刻又不爭氣的全都化作了心疼。
「嗯,你注意身體!」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手機裏就已經傳來了忙線的聲音。
從我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很忙。
忙到連多和我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出院後,我已經整整十五天沒有見過顧省言了。
手機上隻有每天零星的幾句沒有營養的對話。
精神上近乎病態的強烈不安感使我失眠嚴重。
我的精神醫生勸我說「你要多和身邊的人交流,不要封閉自己,要去重新感受愛,這對你的康複很有幫助。」
我看著桌麵上擺了滿滿一排的藥瓶,經過了激烈的天人交戰。
最後我去了顧省言的單位。
帶著我精心準備的愛心便當。
顧省言好像沒有騙我。
他們確實很忙,成堆的香煙屁股和吃到一半的外賣擁擠地堆在一起。
一摞一摞的文件像墳頭似的把每一個人都埋了進去。
我沒有找到顧省言。
隻好隨即拉住一個年輕人,把手裏的食盒遞給他。
「幫我轉交給顧省言隊長,謝謝你。」
年輕人見怪不怪地接過食盒,用滿含惋惜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你們這些小姑娘就不要白費力氣啦,顧隊馬上就要結婚啦!」
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剛想開口說自己就是顧隊的妻子。
不遠處遙遙走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
年輕人立馬丟下飯盒,甚至都顧不上嘴裏的包子,立刻喜笑顏開地迎上去。
「嫂子,又來找顧隊啊!顧隊開會呢,一會兒就出來了。」
年輕女警笑了笑,和年輕人打趣著向會議室走去。
路過我的時候,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我。
她明媚得像太陽一樣耀眼,容光煥發,英姿颯爽,嬌豔美麗。
和三年前的我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