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
睜眼便看見,小姑子陸景媛坐在病床邊,笑的得意:
“呦,許靈芝,醒了,你看,他是誰?”
她緊緊抓著王勇的手,抬起來炫耀:
“我倆是真愛,你休想棒打鴛鴦!”
人真的不應該幹涉別人的因果,她想往火坑跳,就讓她跳吧。
像我隻是勸阻了兩句,便讓陸景媛懷恨在心,聯合外人報複我,因果反應到了自己身上,
真不值得。
“滾。”
我雙眼發疼,完全不想再看見她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人。
“嗬,許靈芝,我還送了你一份大禮。”
陸景媛把手機懟到我麵前,視頻裏是陸景深和鄭新月歡愛的畫麵。
我腦袋嗡響,渾身氣血上湧,連聲音都克製不住的顫抖:
“你、你在書房安裝了監控?”
“何止呀,還有你們的臥室,隻可惜沒錄到你的.....”
陸景媛聲音裏略帶遺憾又非常憤恨:
“否則我定把你騷樣發到網上,讓更多人觀摩。”
我忍不住嗬斥: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
“那你報警抓我呀。”
她有恃無恐:
“跟我閨蜜睡之前,我哥每次給你下了安眠藥,你快看呀,他有次沒忍住,跟鄭新月直接在你身邊就幹了起來。”
“哈哈哈,刺激!”
王勇在一旁發出一陣淫笑。
聞言,我隻感覺胸膛的怒火要翻騰而出,腹部疼痛難忍,顫抖的指著他倆:
“滾,立馬滾!”
怎麼能有人又壞又蠢?
陸景媛早晚被王勇給賣了而不自知。
“好啊,我立馬滾。”
她一臉得意:
“我哥那種成功人士,就該配水靈靈的小姑娘,而不是你個三十多的黃臉婆。”
“記得看我哥的朋友圈啊,黃臉婆。”
這話說得好像她活不到三十歲一樣。
待他們離開後,
我冷汗直流,顫抖的翻開陸景深朋友圈,昨天深夜更新了一張鄭新月在煙花背景下許願的圖,並配文:
“女孩生來就是要寵的。”
這話是他經常對我和女兒說的,如今卻換了個人要寵,
我感覺腹部疼痛加重,費力的按下呼救鈴。
肚子裏八個月的寶寶終究沒能保住,需要緊急引產,在簽手術同意書時,
我整個人都是抖的。
我恨陸景媛把養蛇的鄭新月帶到家裏來,我更恨陸景深一而再再而三縱容她,
讓我妥協,
我的兩個孩子一個腿截肢了,另外一個還未出生就沒了。
可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接通瞬間傳來陸景深的訓斥:
“你去哪兒了,怎麼沒在家?飯也不做衣服也沒洗,你的懲罰期可沒結束啊!”
“景深哥哥,靈芝姐是不是想偷懶呀?”
“她敢!惹得景媛找我鬧了那麼久,這點懲罰就受不了,那隻能再加一星期。”
“景深哥哥,你好有魄力哦。”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我立馬沒了想要跟他說女兒截肢的事兒,直接掛了電話。
在外三天兩夜才回家,
第一時間是責問我為什麼不做飯?
男人一旦心裏有了別人,對曾經愛過的女人語氣裏皆是嫌棄,
既然如此,
這樣的男人,即使曾經對我多好,也不想再要了。
女兒醒後對於自己沒了一條腿沉默了很久,
在看見我哭腫的眼睛時,
有特別懂事的安慰我:
“媽媽,你別傷心,瑤瑤不疼了。”
這麼好的女兒,我假意的笑了笑,以給她出去買新款的芭比娃娃為由,跑到外人無人的地方,無聲痛哭好久。
等再回來時,
在樓道裏遠遠看見一對熟悉的身影,
陸景深的聲音響起,語氣裏帶著惋惜和憐憫:
“剛剛聽到一個小女孩哭得特別悲傷,護士說是除夕夜被毒蛇咬了,截了肢,小女孩趁她媽不在總哭,聽起來很懂事,不過是真慘。”
鄭新月把受傷的手指湊到他跟前:
“景深哥哥,人家手指頭也受傷了,疼得要命,豈不是也很慘?”
陸景深低頭親了下,拿出手機深情的說:
“乖,轉你五十萬,還疼嗎?”
鄭新月笑得錘打他的胸膛:
“不疼了。”
“那晚上繼續?”
“你還有糧嗎?”
“有啊,還沒被你榨幹。”
女兒手術費,他說沒有,現在隨隨便便轉給別的女人就五十萬。
簡直不配為人父!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我扶著牆惡心的想吐時,
護士眼尖發現了異常,特意跑過來扶我。
陸景深聞言,轉過身來,正好與我的視線對上,他先是愣了下,隨即不悅的神色浮現在臉上,
大步走了過來質問:
“你怎麼在這兒,跑過來跟蹤我?”
我有氣無力的剛要否認,陸景深大力推了我下:
“問你話呢,磨蹭的跟個老太太似的,一點年輕人的朝氣都沒有。”
推得我險些摔倒,一旁的護士邊扶住我,邊發火:
“你誰呀?她剛剛做完引產手術,沒朝氣很正常啊,再說了,她女兒前幾天剛......”
聞言,陸景深驀地睜大眼睛,聲音拔高:
“你說什麼?什麼引產手術?誰讓你們給我老婆做引產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