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看女兒一眼,便拉著一臉嬌羞的鄭新月朝門口走去。
我連忙拽住他的胳膊,急得哭出聲:
“景深,別走,快送女兒去醫院,再晚就來不及了。”
聞言,他停下腳步,微微蹙眉,伸手剛要查看女兒的情況,卻被鄭新月拽了拽:
“景深哥哥,你說好了陪我看煙花的,再晚點就來不及看開場了。“
“你放心,我養得都是寵物蛇,根本不是毒蛇,拿清水衝衝傷口就行。”
她堅定的語氣,讓陸景深明顯鬆了口氣,轉身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柔:
“好,聽你的,咱們馬上出發~”
我好像也中了毒,不僅感覺惡心,呼吸還越來越困難,雙腿發軟的抱著女兒跪在了地上,伸手拽住陸景深的褲腳:
“求求你,救救女兒.....”
而鄭新月打趣道:“靈芝姐的演技真不錯,出道了準能拿影後。”
聞言,陸景深抽開腿,聲音冰冷:
“靈芝,你懷個孕怎麼變這樣了,別演這些行嗎?早點帶著女兒睡覺休息。”
眼前的他,無情的好似不是以前那個把我和女兒捧在手心的男人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陸景深這個我認識十二年的男人,別的女孩區區兩句話,就讓他信了我是演戲,而不是真中了蛇毒,揚長而去完全不顧我和女兒的死活。
心像掏空了一樣痛得痙攣,
但根本沒時間傷心欲絕,我艱難的抱著已經昏迷的女兒晃悠的出了門。幸好在路邊碰見了隔壁鄰居丹姐,見我和女兒雙唇發黑,大驚失色,不顧自己還有事,開車直奔醫院。
在十字路口處,丹姐的車疾馳而過,
等紅燈的車輛裏,陸景深和鄭新月在忘情的擁吻,後麵鳴笛聲四起,他倆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我隔著車窗看見這一幕,心如墜入冰窟一樣冷,
他說過:在眾目睽睽之下,男人有想吻你的衝動,有可能是本性使然,但付諸於行動了,那就是愛的表現。
他愛過我,現在又愛上了別的女孩,
男人的愛還真廉價。
到了醫院後,女兒被推進了搶救室,護士通知繳費,我才想起,前幾天,
陸景深為了哄小姑子,停掉了我的所有卡。
我抹了把眼淚,顫抖著手撥打他的手機,很久之後才接通,上來就是一頓訓斥:
“許靈芝,這麼晚了不睡覺對寶寶不好,你懷著孕呢你不知道嗎?”
“我急需要錢,女兒在搶救,你給我十五萬.....”
“景深哥哥,你快看,煙花好美呀~”
“又要錢,沒有。”
話音落地,手機裏麵傳來嘟嘟的忙音。
看來,在陸景深眼裏,女兒的命還沒看煙花重要。
我腦袋發暈的厲害,無力的順著牆癱坐在地,不知該求助於誰,隻能試著打小姑子的電話,求她向陸景深說明女兒情況十分危急,可她聽完後不僅不幫忙,還嘲諷我是遭了報應,誰讓我企圖拆散她和阿勇的感情。
我完全是為她好啊,王勇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她二十歲的人了,怎麼不知道好賴話呢?
“你也中了毒,快讓醫生給你檢查下。”
丹姐急匆匆的跑來:
“錢的事情你別發愁,我已經繳上了。”
我愣了下,反應過來已淚流滿麵,感激的要磕頭:
“謝謝你,姐,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就是當牛做馬,也會把錢還你的。”
她就是菩薩降臨,救我和女兒於水火中。
丹姐一把扶起我:
“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提還錢,人命最重要!”
連外人都這麼在乎女兒的性命,而陸景深這個親生父親,卻漠不關心。
由於我給女兒吸了蛇毒,又送來的及時,女兒的性命得以保住,但是需要截肢,
聽到醫生惋惜的聲音,
我感覺天塌了!
女兒才五歲,非常喜歡跳舞,等她醒來,發現少了一條腿,小小的心靈怎麼承受得住?
“還有.....“
醫生頓了頓:
“你幫你女兒吸了蛇毒,同時也吸到了嘴裏.....”
這個我猜到了,
隻是他下一句,讓我如遭雷擊:
“你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我們隻能說先觀察盡力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