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昏迷一年後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迎娶對他傾慕已久的美人
—曾經說總有一天要殺了我的死對頭
而我當了他與新歡的守夜丫頭,
直到那夜我全身血淚相交
「夫君你可記得從前?」
他滿手鮮血麵目森然
「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
「反正你都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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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我夫君和他新歡的新婚夜,應新夫人的要求,我被安排來給他們守夜。
我本來是萬分不願意的,可是拗不過地位比她低。
我看著相識十幾年的夫君紅光滿麵,盯著美人的雙眼像兩團烈火一樣。
隻不過從他對我前溫柔和煦,如今渾身戾氣,見我動作慢了些,開口「阿夢,快將東西端過來,你可不能像從前那般愚笨,日後事事要有眼力見。」
冰冷的字砸入耳中,我隻得垂著頭將東西送過去。
夫君先前墜落崖底,昏睡一年,醒來後忘了許多事,他從前叫我夢兒,如今隻叫我阿夢。
我是有些難過的。
我端著酒杯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出錯。
新夫人接過酒杯的手突然一偏,喜服瞬間被浸濕一大塊。
我連忙幫她擦拭,但她麵露委屈,往後退了幾步。
「阿夢,我不過想著你從前是熙哥哥的貼身婢女,伺候人的本事定是了得,熙哥哥大病剛愈,不得有差池,所以才安排你來守夜,看來是我思慮不周了,你若不願意換他人來便是。」
「何必要如此為難於我?」
她一身大紅喜袍,看著嬌弱美麗,可說出來話卻咄咄逼人,一下將我堵住。
我嘴笨,慌忙開口「阿夢不是有意的……」
還沒說完,夫君一把將我掀開「阿夢,你之前伺候了我十幾年,是被我慣壞了嗎,如今怎麼笨手笨腳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低著頭看著他緊握夫人的手,忙給她擦拭,又輕輕撫拍她的背,一臉寵溺對她說。
「如今我既娶你為正房,那這沐府以後就是瑩兒說了算,你如何安排下人聽從便是,若是敢違抗便重重處罰!」
他轉頭看我,麵目冷峻不似從前溫潤「你以後也要聽夫人吩咐,少給我添亂,知道了嗎?」
我歎了口氣,就連明明是夫人的錯,他也要明目張膽的偏袒嗎?
我開口「阿夢知道了。」
夫人嬌羞地靠著他「我想阿夢也不是有意的,熙哥哥不必如此訓斥她,是瑩兒沒拿穩。」
我抬眼輕掃兩人,夫人看著尊貴美麗,是沐家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從正門迎進來的。
而我是婢女出身,隻能走側門。
他炙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朝我不耐煩的擺擺手
「這次先不計較,你今夜就在外間守夜,有吩咐便進來。」
我急忙退了出來,裏麵春色旖旎。
我想用絲巾堵耳朵,可又怕錯過夫君的吩咐,隻能默默聽著、候著。
我隻能安慰自己,若是沒有夫君,我早死了。
夫人是侯府貴女,雖對我苛刻了些,也隻有她這樣尊貴的女子才配得夫君。
我不奢求那麼多的,隻要能遠遠看著夫君一眼就好。
隻是又想起一年前他外出那日,他說「夢兒,乖乖等我回來。」
好想知道那日發生了什麼,才讓他和從前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