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臉上應當是帶著笑意的。
“夫君,這位是渺渺的表哥,裴之。”
“表哥,這位便是渺渺的夫君。”
互相介紹二人相識,卻見沈聿珩眼神淡漠,與裴之對視刹那,空中似有火光閃爍。
“夫君與表哥曾相識?”
“在下與表妹夫君不曾相識,裴某,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裴之對我點頭示意,轉身離開了。
“渺渺這位表哥有意思。”
我怕沈聿珩對裴之過多了解,佯裝累了想去歇息,沈聿珩帶著我去了前廳。
“簡直是,不知廉恥!”
一隻腳剛踏入前廳,就聽見我那好母親帶著怒氣的話語。
“見過父親,母親,不知母親為何如此生氣?”
我鬆開沈聿珩的胳膊,轉而一副母女情深的樣子挽起宋夫人的胳膊。一隻手,輕輕為宋夫人捋順後背。
“哼,今日是你回門的日子,剛才隻見兒婿一人陪同,不見你的身影,原來是和裴之那個野種私會。”
我放下手,抬眼和沈聿珩目光交彙,回來時還麵帶笑意的沈聿珩,此時麵無表情。
怪不得,沈聿珩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原來是有人相告。
“母親,還請您不要血口噴人,我與裴之清清白白,夫君是瞧見了的,對嗎?”
我憤憤的反駁。
“夫君,也不信我嗎?”
我步履踉蹌地走到沈聿珩麵前,捏著帕子的右手輕搭在他的手臂上,倔強的看著他。
沉默的等著沈聿珩的回答。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時間仿佛混雜了冰淩,壓得人喘息困難。
“嗤,”沈聿珩突然笑了,依舊寬厚的大手捏住我的手腕,“渺渺這是何意,我怎會不信你?方才我可是瞧見了,渺渺與那人敘舊時,分寸拿捏的極好,時刻謹記自已是沈家的人。”
我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把手縮進寬大的衣袖裏,躲到沈聿珩身後去,不發一言。
沈聿珩說話時,他眼底的戾氣我看的清清楚楚。
骨子裏還是那個自負,眼中容不得沙子的沈聿珩。
回到沈家,沈聿珩的雙手似鐵鉗掐著我的小臂,闊步走進院子,一腳踢開房門,手臂一用力把我摔倒地上。
他反手把門插上,彎腰伸出兩隻,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
光影落在他的身後,照在我的臉上,光影交錯中,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聽得見他似毒蛇吐信一般死死纏繞住我的脖頸。
“渺渺,我記得你說過,你比宋婉傾那個女人更愛我?”
“是。”
我努力的在縫隙中,喘息著。
“嗬。”
他輕聲笑,鬆開手指,一把提起我扔到床上,翻身上床籠罩在我上方。
“裴之是誰?”
“表哥。”
“是情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