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手機,我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對紀川柏無微不至。
好幾次他喝醉了,我提著裝在保溫桶裏的醒酒湯,任勞任怨地等在車裏。
一直等到半夜,酒局結束。
他的朋友一邊笑我是替身,一邊納悶,怎麼我好像完全沒受影響。
旁敲側擊地問,紀川柏是不是最近很大方。
我笑了笑說,“因為我愛他啊,所以願意對他好。”
看著他的臉,隻是發呆,就讓我非常非常幸福了。
這次等到晚上快十一點,紀川柏的秘書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不用上去了。
“宋小姐會照顧紀總的。”
還沒等我說一聲好,秘書就掛斷了電話。
回到家,我打開保溫桶,將燉了一個鐘頭的醒酒湯全倒進下水道。
然後拿出悄悄藏在櫥櫃裏的藥片,就著水壺裏的冷水一口吞下。
藥效慢慢上來,我的思維變得有些遲鈍。
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半夜十二點了,我告訴自己該去睡覺了。
換上睡衣,又開始想還有什麼事沒做。
臟衣籃裏還有幾件衣服沒洗,紀川柏的西服外套也在裏麵。
我踩著拖鞋去到洗衣房,將需要送去幹洗的衣服整理出來。
摸到西服口袋時,發現裏麵有半隻耳環。
長時間吃藥讓我的記憶力變得很差。
站在淩晨的洗衣房裏,我想了很久。
想起這隻耳環,那天在宋曼青耳朵上出現過。
我胡亂將耳環塞回去。
怕明天我忘記把衣服送去洗,於是寫了一張便利貼,貼在床頭的日曆上。
旁邊是一張合照,上麵是點著蠟燭的蛋糕。
還有我二十二歲的時候,和我最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