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夏,你知道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想到了枯萎的玫瑰花。”
“明明是最燦爛的花期,你卻被沉沉的死氣籠罩著,我在你的眼裏看不到一點波瀾。”
“我當時就在心裏想,不該是這樣的,我一定要讓你重新煥發出生機。”
“幸虧,我做到了。”
淩宇眉眼裏全是深情:“對不起,之前是我故意煩著你的,以後換我來照顧你,好嗎?”
溫凝夏信了,乖乖當起了一朵被嬌養的花。
她不用工作,也不用做家務活。
每天都有大把的自由時間。
淩宇讓她去做一切她所感興趣的。
但凡她多看一眼的東西,淩宇都會給她弄回來。
淩宇早在三年前就向溫凝夏求過婚。
溫凝夏也答應了。
可是就在他們去領證的當天,溫凝夏差點被綁架。
淩宇不想讓她暴露在危險之中,結婚的事就暫時擱置了。
“凝夏,等我破了夏寧的百案記錄,我就申請離職。”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國外的小鎮生活,養幾隻貓狗,生幾個孩子。”
淩宇的眼中充滿了憧憬,溫凝夏也記住了這個承諾。
如今,離百案之約隻剩下最後一個,淩宇卻為了另一個夏夏,將她拿去做了誘餌。
溫凝夏看向被繃帶層層包紮的手臂,眼角酸澀得厲害。
她翻出手機,摁通了淩宇的號碼:“你在哪裏?”
話筒那邊很吵,還能聽見嘈雜的舞曲聲。
溫凝夏微哂:“哦,在開慶功宴啊。”
淩宇的聲音帶著不耐煩:“你讓夏夏生氣了,我不該帶她散散心嗎?”
“夏夏本來就夠自責了,難道你還想把她也逼成抑鬱症?”
“你自己淋過雨,就要把別人的傘也一起丟掉?”
溫凝夏沒有回話,捏著手機的指骨卻因用力而透出倔強的白。
淩宇對她的沉默很不滿意,語氣變冷:
“你的傷勢我了解過,隻是神經受損,做不了精細活而已,於你又沒什麼損失。“
“能大度點嗎?嗯?”
溫凝夏看著頭頂發白的燈光,默默掛斷了電話。
在淩宇堂而皇之的說出“抑鬱症”這三個字時,
她就知道,淩宇已經親手打碎了為她修築的城堡。
她不再是他的珍寶。
現在還隻是指責,下一步,就該是丟棄和驅逐了。
溫凝夏張開左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節上還有薄薄的繭子。
耳邊又響起淩宇冷冰冰的話:
“安夏她是唯一有望與夏寧相提並論的女畫像師,如果受傷的是她,那將是整個警界的損失。”
“相提並論?”溫凝夏握住了掌心,自嘲道,“淩宇,你真的了解夏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