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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沒說話，我淚眼婆娑盯著她，哽咽著，“所以你是知道這個男人又矮又胖又禿，但是你還是聽那個女人的讒言介紹給我。”

我媽吼了一聲，唾液橫飛，“什麼那個女人，那是你的長輩，都是一家人她還能害你嗎！她還不是為你好！"

"你要是能帶一個男朋友回來，我會整天為你的事急的睡不著嗎！你個白眼狼......沒良心的......”

我爸打著圓場，賠笑著，“這何必為了別人傷了母女情份，相親而已，不喜歡就拒絕掉。”

他朝我使著眼神，“大過年的你能不能讓我和你媽省點心！”

我媽紅了眼眶，拿起水杯就往地上一砸，“老東西，要你假惺惺，什麼都拒絕掉，這都拒絕多少個了，你們姓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們這麼對我！你們沒良心！”

廚房鬧出的動靜驚動了外麵。

大姨媽推開廚房門，哎呦直叫喚，“這是怎麼了，好好的鬧這麼一出。”

我紅著眼看著白素芳，她麵上關心，可嘴角的笑意根本壓不住，巴不得我們一家三口鬧的大些。

“哎呀！小惠！不是做長輩的說你，這為人子女你這就是忤逆不孝，我女兒要是敢這麼做，我早扇她了！”大姨媽在一邊煽風點火。

我媽一點就炸，衝上來就要打我，掌風順著我的臉頰劃過，我爸一把抱住她往後扯，“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打孩子！”

我媽發了瘋，厚底鞋一下又一下踩我爸腳上，我爸疼的齜牙。

我媽還不解氣，張嘴便咬我爸手腕上，“你個狗東西！放開我！都是你把女兒教成這個樣子的！我都說不能讓她出去讀書出去工作，聽我的早就抱外孫了......”

我淚水止不住的流，妥協道，“我相......”

我媽那邊慢慢平靜了下來，大姨媽聽見眼睛都在放光，連聲道，“好好好！這才乖了！”

大姨媽拉著我媽回到了客廳，我爸歎了口氣，開始收拾地上的殘局。

我爸手腕上還冒著血珠，我想給他處理一下。

他擺擺手，“你媽有些時候是過激了些，可有些話也沒說錯，你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在待在家裏，你媽在你這個時候，你都上小學了，你看看你，過完年就4歲了......”

這樣的事，並不少見。

以往我媽沒有達到目的都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爸耳根子軟，什麼都順著我媽，想著剛才的事，眼睛發酸。

今天的事感覺沒那麼容易善了，想起小表妹的話，我心裏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我給堂哥發了條消息。

午飯時候，我爸接了個公事電話，飯還沒來得及吃就被臨時叫出公差。

餐桌上，秦建坐在我的右手邊。

他不斷給我夾菜，指尖裏的黑泥看的我倒盡了胃口，他有意無意的用肩膀挨著我，口氣不斷噴在我脖子上，我強忍嘔意。

“小惠啊，小建在他們醫院可是一把手，院長都得給他幾分薄麵，醫院裏多少小姑娘對他暗送秋波，他都看不上。”

“唯獨對你一見鐘情，你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這是你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