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顧之允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沉聲道：“我要讓那些傷害夏芷的人付出代價。皇兄，我知道你一直勸我冷靜，但夏芷不能白死。”

顧之許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我們不能衝動行事。我們需要一個全麵的計劃，否則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就在這時，季鈺走了進來，見到二人正在密談，便故意裝作身體虛弱，輕咳了一聲：“陛下，我......我有事想跟你說。”

顧之許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有什麼事？快說。”

季鈺的眼中閃過一絲委屈，低聲道：“我......我覺得身體不太舒服。”說著，她假裝頭暈，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顧之許懷裏。

顧之許一愣，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季鈺抓住這個機會，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聲音柔弱地說道：“我可能是最近太過疲勞，加上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顧之允看到這一幕，心頭一陣煩躁，冷冷地道：“既然身體不舒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季鈺抬頭看向顧之允，眼中帶著幾分怨恨：“王爺，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我也是真心為你們擔憂。我隻是希望你們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顧之許輕輕拍了拍季鈺的背，語氣稍緩：“之允，她的身體確實有些不適，我們就不要再耽擱了。季鈺，你先回寢宮好好休息，我們會處理好一切的。”

季鈺聽到這句話，心中竊喜，但臉上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陛下，我真的隻是不想看到你們這麼痛苦。好吧，我會聽從您的安排，先回去休息。”她站起身來，故作無力地靠著顧之許的手臂，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禦書房。

顧之許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轉身對顧之允道：“之允，我知道你現在心情非常糟糕，但我們必須理智地麵對問題。夏芷的事，我們需要找出背後的真相。”

顧之允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我需要你幫我查清夏芷遇害的所有細節，特別是那些有可能涉案的人。”

“好，這件事交給我。我也會加強宮廷的安全措施，不會再讓這樣的悲劇發生。”顧之許鄭重地道。

顧蕭逸在一旁聽得有些迷惑，拉了拉父親的衣袖，低聲問道：“爹爹，你們在說什麼啊？夏芷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之許摸了摸兒子的頭，溫和地道：“蕭逸，有些事情你現在還太小，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梅雨匆匆走進來，麵色焦急地稟報道：“陛下，娘娘的情況不太好，高燒一直未退，嘴裏不停地喊著夏芷的名字。”

顧之許眉頭一挑，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怎麼會這樣？她之前還好好的。”

“是的，”梅雨低頭答道，“剛剛突然發作，情況很嚴重。奴婢不敢耽誤，立刻過來稟報。”

顧之許歎了口氣，吩咐顧蕭逸道：“蕭逸，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你的母親。”

“可是，爹爹，我也想一起去。”顧蕭逸拉著父親的手，懇求道。

顧之許看了一眼梅雨，想了想，最終點頭答應：“好吧，一起過去吧。”

他們匆匆離開禦書房，向著白妤桑所在的院子趕去。

此時，寢宮中的季鈺坐在銅鏡前，嘴角微微上揚。她的侍女小雲小心翼翼地幫她梳妝打扮，低聲道：“郡主，您這次真是厲害，皇上好像真的很在意您呢。”

季鈺冷哼一聲，不屑地道：“那還不是因為他心中愧疚。夏芷死了，他需要一個人填補內心的空虛。不過，我也不能太過於顯山露水，以免引起他們的疑心。”

小雲連忙附和：“郡主英明。隻要繼續穩住皇上，我們的大計就能成功。”

季鈺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轉而變得堅定起來：“是的，我要讓他徹底屬於我。”

就在她們密謀之時，顧之許與顧蕭逸已經趕到白妤桑的房間。隻見白妤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滲出，口中斷斷續續地喊著夏芷的名字。

“妤桑！”顧之許走到床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低聲喚道。

白妤桑的眼睛微微睜開，眼神迷離地看著他，聲音微弱地說道：“蕭逸，你在這裏嗎？”

顧之許的心一陣刺痛，強忍著淚水，安慰道：“我在，我一直都在。你別怕，很快就會沒事的。”

顧蕭逸趴在床邊，關切地問：“母後，你要堅強一點。我和爹爹都會陪著你。”

白妤桑艱難地點了點頭，眼神中的堅定逐漸顯露出來：“我知道，你們都要好好的。夏芷，你也要保護我們......”說著，她的眼淚終於滑落下來，聲音漸弱。

顧之許握緊她的手，語氣堅定地承諾：“我們一定會挺過去的，你要相信我。”

此時，門外再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稟報道：“啟稟陛下，王府那邊又有新消息！”

顧之許皺眉，示意他在一旁等著，然後轉向白妤桑，輕聲道：“妤桑，你好好休息，我再去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很快就回來。”

白妤桑虛弱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顧之許站起來，拉著顧蕭逸走出了房間，朝著門口的小太監走去。他們剛走出房間，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

顧之許沉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顧之允回到王府，心情沉重。靈堂裏布置得莊嚴肅穆，白芷的遺像被供奉在中央，周圍點滿了蠟燭和香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讓人感到壓抑。

季鈺早已得知夏芷去世的消息，她特意換了一身素淨的服飾，裝模作樣地來到靈堂。

見到顧之允，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走上前去，輕聲說道：“王爺，聽說王妃不幸離世，我特意來燒些紙錢，以表哀思。”

顧之允冷眼看著她，心中愈發厭惡。他點點頭，示意她在一旁燒紙錢。季鈺卻趁機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王爺，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要堅強。王妃不在了，但我願意陪在你身邊，照顧你。”

聽到這話，顧之允心中怒火中燒。他猛地推開季鈺，冷冷地道：“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夏芷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最好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