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走了,房間又陷入安靜。
芍藥抱著小白進來,端著藥到她麵前欲言又止。
傾歡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起身端藥一飲而盡,然後抱過小白。
芍藥小心翼翼問:“妹妹,我的香囊可改好了?姐姐日思夜想,沒有香囊在身上總覺得不習慣。”
傾歡差點笑出聲,時至今日,她竟然還要裝成一副好姐姐的摸樣。
她定定的看著芍藥:“你帶著我的香囊不怕你的好姐妹卿蕪不開心嗎?”
芍藥臉上一僵,傾歡又笑了:“逗你呢,香囊還沒改好。”
她鬆了一口氣,連忙叮囑傾歡好好休息。
出去後和殿外的司命會麵:“我總覺得傾歡怪怪的。”
司命同樣蹙著眉:“是不一樣了,可能是卿蕪突然回來,她心裏吃醋,所以才有些奇怪。”
這樣想,芍藥和司命放了心。
抱著小白不知又躺了多久,門被砰的一聲撞開。
卿蕪紅著眼衝到床前,二話不說把傾歡拽到地上,拿起一根帶刺的鞭子就往她身上抽。
傾歡悶哼一聲,額前瞬間爬滿了汗珠。
她一腳踩住傾歡的脖子,使勁揉搓,任由她嘴裏鮮血直流,青筋爆出。
小白衝了上來咬住她的腳腕被狠狠地踢開,在地上哀嚎一聲抽搐不止。
傾歡目眥欲裂:“小白——”
“凡間的女子就是賤,每天端著勾欄瓦舍的樣子勾引男人!”
“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他徹夜不歸,回來就求太上仙君幫你找一顆健康的心臟。”
“一個為我換心的工具人而已,他竟然想著剜了你的心後再安一個進去,這麼保住你的命脈,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你了?”
“不可能!你一個區區凡人,卑賤之軀,憑你也配?”
鞭子再次落到傾歡身上,鞭子上的刺不是直的,而是倒鉤的刺。
每抽在身上,刺都會勾進去,出來的時候帶著肉泥四處飛濺,像扒皮抽筋一樣痛苦。
清顏不停地哀嚎著,卿蕪怕她的叫聲引來別人,施法讓她發不出聲音。
足足抽了二十下,傾歡已經暈死過去兩次。
卿蕪才顫著手停下發狠道:“等剜了你的心,我一定打死你這個賤人。”
“來人,給她喂上三顆保命丹扔進鎖妖塔。”
傾歡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臉上的狠厲,驚恐的往門外爬去,想要喊東澤,張開嘴卻什麼也發不出聲。
她這幅狼狽的模樣引得卿蕪哈哈大笑:“等到了鎖妖塔,你自然就可以說話了,畢竟我很想聽到你生不如死的慘叫。”
鎖妖塔是仙界關押凶殘妖物的地方,裏麵的妖都被鎖了千年以上,怨氣極重。
而她雖有東澤做的仙骨,卻也是凡人之軀,根本受不了妖物的折磨。
傾歡拽著她的衣裙拚命搖頭,被一腳踢開。
她絕望地放棄抵抗,看著倒地不起的小白心裏一陣抽痛,在心裏大喊:“小白,快去找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