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救傅謹川,頭部嚴重撞擊後變成了聾子,隻能戴助聽器才能勉強聽到一點聲。
他發誓要做我一輩子的耳朵,永遠陪在我身邊幫我聽世界。
我一直很配合醫生的治療,當我的耳朵終於好了的那天,我迫不及待地跑回家,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可回到家,我卻看到傅謹川和女秘書在床上親吻,他們的樣子很親密。
傅謹川情到深處叫著宋冉汐的名字。
“阿謹,要不你跟那個廢物離婚吧,我才是最懂你的人。”
傅謹川卻說:“再等等吧,我還需要時間。”
那天夜裏,大雪紛飛,我隻穿著單薄的衣服離開了家。
心灰意冷之下,我訂了去港城的機票,決定讓傅謹川再也找不到我。
“媽,你之前說,讓我回港城,我已經想好了,我會回去的。”
電話那頭我媽高興地張羅著要給我訂機票,可是半晌後她又開口問我:
“紓紓,那你和小傅......”
冷風吹過,把院子裏的花吹得東倒西歪,我隻要側過頭就能從虛掩著的門縫裏看見地上淩亂的衣服。
“嗯,我和他分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傳來我媽溫柔的聲音:“紓紓,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媽媽都支持你。”
掛了電話,我重新走回屋裏。
隔著門縫,我看著臥室裏那女孩伸出手來攀上了傅謹川的肩。
他眼底是要被燃燒殆盡,我自虐一般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和那個女孩交頸互訴。
直到傳來一聲壓抑又甜膩的聲音,我才抬起手來替他們關上了臥室的門。
在我和傅謹川在一起的第六年,他也和這個圈子裏的大部分男人一樣,管不住他的下半身了。
我坐在路燈下,即使隻是初春的夜晚,可我卻覺得吹過來的風冷得刺骨。
不知道坐了多久,剛才和傅謹川在臥室裏歡樂的女孩穿著一件灰色的羊毛大衣走出我和傅謹川的別墅。
我依舊沒動,直到很久以後,傅謹川提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走出別墅,然後我眼睜睜看著他把那袋東西扔進綠色的垃圾箱裏。
我不去看也知道那裏麵裝了什麼。
我隨意扔在一旁的手機亮了又亮,我拿起來看,是傅謹川問我到哪裏了。
我沒有心思去回他,原本想退出卻看到有一條好友請求。
是剛才那個女孩,宋冉汐。
我點開來,她的好友驗證裏隻有一句話。
「姐姐,我知道剛剛你就在門外,你不想知道我和沈總有多開心嗎?」
我鬼使神差地點了同意,然後她迫不及待地發來了無數張她和傅謹川之間的擁吻照,還有傅謹川陪著他去遊樂園玩的合照。
還有很多十幾二十秒的視頻,無一例外,全都是她和傅謹川的。
我點開其中一個,不堪入耳的聲音在空蕩又逼仄的空間裏響起,讓人作嘔的那種聲,夾雜著傅謹川的汙言穢語。
我聽見宋冉汐問他:“傅總,你愛我嗎?”
傅謹川帶著綿綿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鑽進我的耳膜,撞擊聲依舊沒有停下,我聽見傅謹川回答:“寶貝兒,我愛死你了,真想死在你身上。”
然後又是清脆的巴掌聲,宋冉汐低聲輕呼,然後傅謹川開口:“放鬆點。”
視頻戛然而止,我的手卻止不住地顫抖,腦袋發懵,緊接著又跳出一句宋冉汐發來的消息。
「沈小姐,你知道傅謹川有多迷戀我嗎?」
我沒回話,她又發了張截圖過來。
是她和傅謹川的聊天記錄,充滿了不堪入目又露骨的內容。
我沒回她,隻是顫抖著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