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
12歲的生日。
也是和媽媽見麵的日子,一月一次,我很珍惜。
但我沒在療養院找到媽媽。
去問護士,她怪異地看我一眼。
“我記得你,許小姐,你母親不是十年前就去世了嗎?”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我下意識衝出門去,匆忙打車去了秦洲家。
我想知道,媽媽在哪兒。
別墅裏隻有個波浪卷的女孩,見我進來,驚異地睜大眼。
“你還敢找到這兒來?”
她笑了,走到我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耳邊嗡嗡的,我的怒火直衝大腦,衝過去和她撕打在了一起。
直到身後一股巨力將我扯開,我跌在滿地的碎玻璃中,渾身鮮血淋漓。
有些疼。
視線開始渙散,我似乎看到了長大後的秦洲。
他太陌生了,眼底是溢出的厭惡與不耐。那一瞬我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記憶紛至遝來,凝固在他拿出的那枚草環上。
秦洲。
你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為什麼,要許下那樣的願望?
昏迷那刻,我看到他抱著娜娜衝出去的模糊背影,聲音焦灼。
“管家,叫車去醫院!”
手腕上的生命體征檢測儀發出“嘀嘀”的警報聲,而我也終於陷入深沉的海底。
直到再度睜開眼,天花板白到刺眼。
微微側頭,研究員許諾雙手插兜,正朝我微笑。
“實驗要開始了嗎?”
“是的。”
她朝我伸出手來,牽著我走過長長的走廊。窗外葉影濃鬱,來往的每個人都在朝我微笑。
“許小姐,你的功績會被我們會永遠銘記。”
我坐在了手術台上,任由無數根電極貼上身體。
我還記得初次見麵,她也這樣握著我的手,說。
“許小姐,我也姓許,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呢。”
是啊,我在心裏回答她。
我們真的很有緣,不僅都姓許,都有一個孩子。
愛的人也是同一個。
許諾,商業巨擘許家的大小姐,海歸精英人才,許娜娜的姐姐。
也是......秦洲的妻子。
說道秦洲,他這時候應該收到了我寄出去的,那份實驗協議了吧。
我沉沉吐了口氣,最後看了一眼窗外搖曳的日影,躺在手術台上,閉上雙眼。
再也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