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女人的側臉清純,又穿著她最喜歡的黑衣,任誰看了都認為這是蘇念安。
“可蘇挽月也和我長的像,她也有可能......”
“挽月都說了,她那段時間在住院,我記得幾個月前你消失了一段時間,正好對得上!”
蘇念安徹底無語,那是她想出國找之前在網上認識的人求一個玉佛掛件,想在任務完成帶給小叔。
可那趟旅程是她一個人,那個玉佛也被高價者買走,她怎麼說的清!
僵持間,席景洲麵色陰沉走了進來,一遝照片被扔到蘇念安臉上,
“你還不承認,那邊把你陪酒的浪蕩照片都放了出來,我查過照片是真的!”
三人憤怒的目光直直刺向蘇念安,而她掃了一眼就發現端倪,全是側臉,不排除蘇挽月和追債的人合夥設的局來讓她身敗名裂。
她突然生出一股無力感,恰巧這個時候,蘇挽月蒼白著臉走進來。
“念安,你在外麵欠錢可以說出來的,女孩子怎麼不自愛,也是你追在景洲和阿銘身後那麼久,更怕自己暴露......”
“挽月,你還病著,怎麼來了!”
“蘇念安還汙蔑你,你還替她說話!”
眾人同仇敵愾,將矛盾指向她。
“總共三千萬美元,蘇念安你怎麼還?”
“早知道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就不該生下你,老蘇也不會死!”
這場指責持續了半小時,最後還是席景洲歎了口氣。
“我們要麼把蘇念安交出去,要麼還錢,席家可以還上,蘇伯母你的意思呢?”
沒等蘇母回答,蘇念安率先出聲。
“報警吧,最好把我抓進去,我無所謂。”
席辰銘剛想勸蘇伯母的話咽了下去,
“行,你這麼想坐牢,我們成全你,但是你得先把手術做完。”
“要不是沒有選擇,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麼有機會給挽月捐腎!”
旁邊席景洲沒吭聲,可蘇念安清楚,那是默許的態度。
事到如今,她隻覺得可笑又荒謬,向來聰明的兩人因著追債人的證據,和蘇挽月的三言兩語,就全然相信她做過那些事。
果然,心偏的看什麼都是偏的,她忽然一刻也不想在這個世界待下去。
“就今晚安排手術吧,再晚點我被警察抓走誰救她!”
席景洲連連點頭,就連席辰銘也是瞪著眼前的女人,警告她別耍小心眼。
然而蘇念安平靜地躺在床上,直到護士將她推進手術室,她至始至終沒再說過一句話。
待穿上手術服的醫生即將進去時,席景洲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
“捐完腎後,蘇念安不會死的吧?”
“您放心,人正常一個腎是可以存活,隻是身體機能會下降,不影響的。”
男人緊張的心鬆了下來,席辰銘冷哼了聲,推著醫生進去。
“哥,你擔心這個幹什麼,之前幾年哪次蘇念安受重傷不都挺了過來,少了一個腎死不了的。”
旁邊蘇母也連連點頭,反而操心起術後要怎麼給蘇挽月補補身體。
因此三人都不知道被留在病房裏的手機響個不停,還在飛機上的林禾更是急的不行。
已經打了麻醉的蘇念安十分平靜,她的腦海裏都是小叔顧詰陪伴她走過的歲月。
隨著意識陷入昏睡,靈魂狀態的蘇念安看見自己的腎臟被取出,與之相連的是正等著移植的蘇挽月。
”走吧,我要見小叔最後一麵。”
“叮,任務失敗正在結算中,宿主脫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