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澈看著她冷漠的表情,突然就很煩躁,脫口而出:“我準備跟寧柚求婚。”
喬溫言聞言腳步頓住。
江景澈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喬溫言說這個,也許隻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但很快,喬溫言轉過身來,臉色的表情很平靜。
“那恭喜你們。”
江景澈不敢相信她會如此平靜,臉色慍怒。
“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話想說?”
喬溫言想了想,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我會給你送上一份大禮。”
江景澈胸口像是堵著一塊石頭,憋悶至極。
無法形容的情緒變成了怒意,他握緊拳頭,冷著臉開口:“你最好跟現在一樣安分守己,要是寧柚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喬溫言沒再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很期待,江景澈在求婚那天,聽見錄音後的反應。
回到家,喬溫言將最後一波東西清空。
房間裏就隻剩下一個行李箱了。
最後一天,喬溫言來到曾經和阿瑾約好一起去的劇院,坐在台階上發呆。
寧柚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喬溫言,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麵色扭曲,看見喬溫言就像看見仇人,恨不得衝上來撕了她。
喬溫言沒想到還能遇見她,正要離開。
寧柚三兩步上來,咬牙切齒的說:“看來昨天的教訓還是不夠,還敢來景澈演出的地方堵他,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寧柚就想動手。
喬溫言哪裏還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抓住寧柚的手,狠狠推開她。
“你搞錯了,我不知道江景澈今天在這表演。”
寧柚沒想到她居然敢推自己,怒火更甚,正要撲過去撕打時,餘光卻看見江景澈正好走出來。
她突然改變策略,尖叫一聲,直直倒了下去。
“景澈救我!”
江景澈聽見叫聲回頭時,正好看見寧柚跌坐在地上。
他連忙跑過去,便看見寧柚捂著自己的腳,痛苦的慘叫,“景澈,我的腿好痛,是不是骨折了,我好害怕。”
江景澈抬頭,便看見喬溫言站在旁邊。
他立刻冷了臉,“是你推的?”
喬溫言隻覺得可笑。
多麼似曾相識的招數啊,偏偏在江景澈那非常管用。
喬溫言反問他:“我說不是你信嗎?”
江景澈一怔,正要思索,寧柚頓時痛哭起來。
她縮在江景澈懷裏,好不可憐的控訴:“喬助理,我知道景澈要向我求婚這件事讓你很生氣,但你也不能故意推我,我是舞蹈演員,你這麼做是要毀了我的職業生涯嗎?”
寧柚說的聲淚俱下,江景澈的臉上越發憤怒。
他一把掐住喬溫言的脖子,質問:“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來招惹寧柚?”
喬溫言疼的臉色發白,拚命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我說我沒有。”
江景澈絲毫聽不進去,一把將喬溫言摔在地上。
他眼神狠厲,咬牙切齒的說:“喬溫言,上次的事我已經饒過你了,但你非但不長記性,還想毀掉寧柚的腿!”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說著,江景澈一腳將喬溫言踹下了樓梯。
喬溫言隻覺得眼前一黑,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渾身無力的她從台階上滾下來。
和寧柚不同,她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隻覺得渾身骨頭都要碎了,接著重重砸在台階上,眼前的世界越來越黑。
四周也越來越寂靜,她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也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最後看見的,是江景澈抱起地上的寧柚,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失去意識前,喬溫言不受控製的想。
她終於要死了嗎?
死了也好,至少可以去阿瑾的世界了。
再睜眼,是在醫院的病房。
護士告訴她:“你是外傷導致的腦震蕩,要住院幾天,沒親人來陪護嗎?”
喬溫言突然就紅了眼。
她哪裏有什麼親人?
從前除了外婆,唯一會關心她的人,就是阿瑾。
後來阿瑾走了,外婆也走了,她始終孤身一人。
不過等過了今天,她就能再次看見阿瑾那張臉了,真好。
擦掉淚水,喬溫言一個人辦理了出院。
回到家,她拿出那個保存錄音的U盤,將它包裝好送往江景澈家。
東西早就收拾好,隨時都可以動身。
離開前,喬溫言最後給江景澈發了兩條消息。
“劇院有監控,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你自己看看就知道。”
“另外,記得收我給你的禮物。”
說完這兩句,喬溫言拉上行李箱,毫無眷戀的離開。
剛到機場,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