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向鬆趕忙牽起趙曉悅的雙手:
“不許走,我家就是你家,再說毛毛是我兒子,我怎麼能趕你們走,要走也是她走。”
他轉頭狠狠瞪了我一眼:“趕快去做飯!”
攥著那件被剪破的裙子,我的眼淚簌簌而下。
他看見怔了一下,嘟囔一句:
“真是麻煩,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哪裏做錯了,中飯我來做。”
我轉身要回房,他又叫住我:
“不讓你做飯,教我做飯總可以吧。”
不想和他吵,我跟進了廚房。
我看到案板上有洗淨的菠菜,結婚以來頭一次在家看到菠菜,隻因我不喜歡吃。
趙曉悅靠在門框上嬌笑:“向鬆哥,是我喜歡的辣菜嗎?”
“看我給你露一手。”他說著,把一碗調味料和雞丁統統倒進鍋裏。
我剛想開口說話,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連續幹嘔幾下。
因為胃裏空落落,吐出一點酸水。
他卻一下子暴怒:“薑涵,你是成心不想讓曉悅吃飯是吧?”
我默默抬頭看著他:“我是懷......”
話說到一半被趙曉悅打斷:“向鬆哥,沒事的,我不吃辣子雞也沒關係的。”
我又惡心的幹嘔了一聲。
人還難受,一個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臉上,發出脆響。
“你還發神經?曉悅都沒怪你弄臟了她的菜,能不能讓大家過個好年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
是啊,這個年怎麼過成這個樣子了呢?
我隻是懷孕聞到油煙味難受,他卻什麼都看不見。
我的眼眶一熱,轉身回房收拾東西。
身後是馮向鬆怒氣衝衝的聲音:“別理她,等會兒飯不給她吃,餓她一天就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手機響,是父親的來電:
“涵涵,你想住哪個房間,二樓還是三樓?我先收拾好。”
“都可以。”
話落,趙曉悅牽著毛毛走進臥室,她手裏拿著一節小刀片輕輕晃動:
“你猜,要是讓向鬆知道你給狗喂刀片,他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