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向鬆頓住,趙曉悅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插話說:
“毛毛這麼小,而且它很溫順,從來不會攻擊人。昨天它不過是想和嫂子玩,可是我沒想到嫂子會對一隻小動物這麼殘忍。”
馮向鬆徹底怒了,用力拽住我的手腕:“我看你就是故意針對曉悅!”
我手腕上的傷被他壓到,一陣疼痛:“馮向鬆,我對動物過敏。”
過去他寵物醫院下班後總會洗過澡換了衣服才回來,可是自從趙曉悅從國外回來,他就不這樣了。
我提醒過,可他總忘記。
我的過敏值不高,隻能長期服抗過敏藥。
他狠狠甩開我的手,指著我身上: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矯情什麼?你就不能學學曉悅,去喜歡、愛護動物。”
他忘了,我們之所以相識,就是因為我不顧自身安危救過一隻流浪貓,帶去他的醫院。
他向我表白時說,他第一眼看到我,就對我一見鐘情、心疼不已,他想要一輩子照顧我。
如今看來,他的諾言全都喂了狗。
反正馬上要走了,我幹脆也不說了,轉身去廚房。
我找到一個麵包,咬了一口,轉頭看到客廳裏,趙曉悅半躺在馮向鬆懷裏。
兩人同看一個手機,視頻外放聲很大。
我聽出來是昨天我和狗在陽台對峙的視頻。
趙曉悅委屈巴巴說:
“毛毛受傷了好可憐,它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吧?”
喉嚨苦澀,麵包無法下咽,我忽然想起來有兩個多月沒來例假。
心裏慌亂,我走出廚房。
馮向鬆叫住我:“你還沒給曉悅道歉,你把毛毛也弄傷了,也要向它道歉。”
趙曉悅撅著嘴:“我沒關係的,不用道歉。可是毛毛......它聽不懂人話。”
我胃裏一陣翻湧,轉身急忙往衛生間走,馮向鬆卻衝過來把我壓到狗麵前:
“毛毛聽不懂,你就跪下來道歉!”
我幹嘔一聲,剛剛吃進去的一點麵包全吐了出來。
趙曉悅的袖子不動聲色蹭了下汙穢物:
“哎呀,吐到我身上了。嫂子,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嗚嗚~”
馮向鬆怒吼一聲:“薑涵,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給我滾出去反省!”
我被他趕出家門。
胃裏還是惡心,我急忙去了附近藥店。
在公共廁所檢測出兩道杠時,我像瘋子一樣狂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