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老公放煙花給他的小青梅看。
青梅的狗被煙花嚇到,狂吠著朝我撲來。
我跌進水坑,被狗撕咬。
他們卻自顧放起了煙花。
我滿身是傷,獨自趕赴醫院。
他卻打來電話對我破口大罵:
“你買的什麼煙花,都把曉悅炸傷了。”
“狗身上的毛怎麼少了一塊......薑涵,你幹的好事!”
“我看這個家你是不想待了!”
後來我真的離開家了,他卻跪著哭求我回去。
——
我坐在醫院空無一人的走廊給異地的父親打電話。
“爸,我想搬回去。”
父親聽了狂喜不已:
“好好,你和向鬆一起過來嗎?”
“就我一個,我會和他離婚。”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沒有問理由:“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後天。”
我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聽到開門動靜,趴在客廳的拉布拉多蹭地抬起頭。
它一隻腿上纏著紗布。
我打著火機凶它,它嗚嗚兩聲,縮了回去。
路過主臥,趙曉悅剛好從裏麵出來。
大冬天,她身上卻穿著我的絲薄吊帶睡裙,外麵披了件浴袍。
這件睡裙還是馮向鬆結婚紀念日送我的,他當時說很顯我身材,會讓他血脈噴張。
趙曉悅故作驚訝:
“嫂子,昨晚你去哪兒玩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昨晚我被炸傷了,向鬆哥擔心我,才讓我睡主臥,他說方便晚上照顧我。”
“嫂子,你不會介意吧?”
她舉起手搭在鎖骨上給我看,眼裏是挑釁的笑意。
她手背上淺紅色的傷還沒她脖子上的草梅印明顯。
馮向鬆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語氣卻理直氣壯:
“大過年的,你夜不歸宿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炸傷曉悅的事,你必須給她道歉。”
趙曉悅那點根本都稱不上是傷,他這麼在意。
我滿身臟汙,衣服被抓破,身上道道血痕,他卻視若無睹。
不知道的,還以為趙曉悅才是他的妻子。
我內心冰涼:“把狗帶走,它不能待在家裏。”
趙曉悅頓時淚眼汪汪:“嫂子,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可你為什麼要傷害毛毛?”
馮向鬆怒了:“不就是讓你放幾個煙花嗎?你就故意買劣質煙花害曉悅受傷,還放火燒毛毛,我看你就是個瘋子!”
我感到可悲又憤怒,直視他:“不嚇退狗,我昨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