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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的刺痛讓我清醒了一點，睜開眼，

陸湛正拿著棉簽小心地給我上藥。

冰涼的藥膏將剛剛地躁動和心慌壓下去幾分。

也讓我陡然回了神。

“嘶—好冰。”我刻意往旁邊挪一下位置，試圖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乖，別動”陸湛的大手按在我的腰身，阻止了我下一步的動作。

他用棉簽把藥膏點在我的眉骨，然後輕輕吹氣。

是好聞的檸檬香。

“還好傷口不深，不過還是去趟醫院比較放心。”

他沒有問我為什麼受傷，

隻是默默把導航定在了離這最近的醫院。

如果不是因為遇到我，

此刻他應該跟魏東他們一起泡在溫暖的湯池中了吧。

我有些抱歉地朝他笑了笑，“不用這麼麻煩，你把我送到山下就好，我可以自己去醫院。”

“無所謂，我本來就沒打算泡溫泉。”

下山的路崎嶇又泥濘，

可陸湛卻開得很穩，幾乎感受不到顛簸。

他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嘴裏哼著不成曲的小調。

手指跟著節奏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

我們沒有再說話，彼此心照不宣地享受著這一刻地寧靜。

一陣手機震動打破了美好。

電話是魏東手機打過來的，卻響起了宋婉晴甜甜的聲音，

“喂，昭昭姐，我晚上一個人住很害怕。”

“我能跟東哥合住一間套房嗎？”

“反正是套房，臥室是分開的，昭昭姐你不會在意的，對吧？”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回應。

宋婉晴委屈巴巴地在電話那頭說，“東哥，昭昭姐不理我。”

“我是不是又惹她生氣了？”

隨後電話裏傳來魏東慍怒地聲音，

“秦昭昭，你為難婉晴幹什麼？是我讓她打電話問你的。”

“我把婉晴當妹妹，你就不能改改那小肚雞腸地脾氣。”

“真的很沒有意思。”

我沉默了幾秒，還是決定順了魏東的意，

“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你們住幾個晚上都沒關係，玩得盡興就好。”

魏東清了清嗓子，像是安撫我，

“這才聽話，今年過年我一定陪你回去。”

掛斷電話，耳邊傳來強壓著怒意地聲音，

“你就這麼喜歡魏東？”

“甚至願意容忍他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

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被他這莫名的怒激的瞬間有了脾氣。

“你偷聽我打電話？我喜不喜歡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湛，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

我大著膽子和他對視。

陸湛的唇角漸漸繃緊。

他雙眸透著冰冷，頓了會兒，自嘲一笑。

“你就沒想過換個男朋友？”

我垂了長長地睫毛，喃喃低語，“還有誰會喜歡我。”

車子突然間停了下來，陸湛再次欺身壓了過來。

把我圍困在了副駕。

我呆呆地看著他，莫名有些害怕。

我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可控製的事情。

他垂眸看我，那雙深邃的眼底。

翻攪著我看不太懂的情緒

“秦昭昭”

“啊？”

“我願意做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