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我心一橫,直接拉開了車門,
“我不去了。”
魏東一愣,“又跟我賭氣?”
“那行!你自己打個車回去吧。”
扔下一句話,他就載著宋婉晴揚長而去。
從前,我以為魏東是個直男不會關心人。
現在才發現,他隻是不會關心我而已。
麵對宋婉晴時,他從來都是麵麵俱到,生怕委屈了她。
雪還在簌簌地下。
我呆呆地望著一眼不到頭的下山路。
自嘲地笑了笑,
眼淚在眼眶裏轉著圈,最後也沒有落下來。
我好像真的沒有像以前那麼難過了。
甚至連歇斯底裏和魏東吵一架,都嫌費勁。
當我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十來步時,
一輛車緩緩地停在了我麵前。
“上車!”車裏的男人打開了副駕車門。
我趕緊坐了上去。
車上很暖和,剛剛凍麻木的雙腿慢慢恢複了知覺。
我吸了吸凍紅的鼻子,悶悶地對男人說,
“謝謝你,陸湛。”
“你記得我?”陸湛疑惑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魏東的朋友很多,除了經常來往的那幾個。
我還對隻見過兩次的陸湛印象深刻。
第一次見麵,是和魏東一起參加聚會。
陸湛不愛說話,是聚會中的異類,
總是在嘈雜地環境中,
一個人帶著耳機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打遊戲。
魏東和哥們忙著搖骰子。
密閉的包廂煙霧繚繞,嗆得我口幹舌燥。
我順手擰起桌上的飲料,卻因為瓶蓋過緊,
不小心把瓶子滾落在地,
正好滾到了陸湛的腳邊。
那張臉清冷好看,又拒人於千裏之外。
帶著厭世的冷淡。
讓我不敢靠近,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他抬眼看我,突然間就摘下了耳機。
“這不是飲料,是酒。”
他重新遞了一個瓶子給我,
我忘了道謝,傻乎乎拿著飲料走了,
卻發現手裏的飲料蓋輕輕一擰就開了。
再一次見麵,也是和魏東在一起的時候。
我們因為宋婉晴鬧了點別扭,
魏東甩開我的手,跑出去抽煙。
是陸湛蹲下來把我沾在臉上的頭發攏到了一邊,
又遞給了我一張紙巾。
直到我不哭了,他才帶上耳機,繼續窩到角落裏打遊戲。
再然後,就是今天。
每每我狼狽的時候都被他撞上。
“我臉上有臟東西嗎?”陸湛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把我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我趕緊把目光從他臉上挪開。
“沒有,隻是沒見過你戴眼鏡的樣子。”
他沒再說話,側過身盯著我看。
突然間,他傾身朝我這邊靠了過來。
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來小。
我瞪大眼睛,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想。
距離太近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鼻端。
灼燙,熾*熱。
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更是鋪天蓋地般把我包圍了
周身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
幾乎要衝破血管
最重要的是,近距離的陸湛帥得我春心蕩漾,
我像是上了頭,根本按耐不住想要仰起臉親他。
看著他近在遲尺地薄唇,我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