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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敘在接到電話的一刹那。
震驚,懷疑,狂喜在他臉上變化交錯。
他衝出門去。
連身上的睡衣都沒來記得換。
看著他奪門而出的背影,
我裹著浴袍,不安的喚出係統。
「不是吧!你不說林琅不可能會醒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係統查詢了一下。
「不知道,可能是中途卡BUG了。」
「但這不會影響你的任務,98天的時間不會變。」
「那要是裴敘因為林琅醒了,要跟我離婚怎麼辦?」。
係統沉默半天。
「......應該不會吧,宿主,我相信你會有辦法解決的!」
............
係統覺察到我的殺意,飛一般下線。
我在黑暗中枯坐一夜。
第二天,裴敘掛著兩個黑眼圈,興奮的回來了。
「沈芋。」
他神態微滯。
難得猶豫半天,方才開口:「跟你商量個事。」
「什......什麼事?」
我心裏就像七八個水桶吊來吊去。
手心出汗,雙腿發抖。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裴敘要跟我離婚,我大不了就跪地求他。
實在不行我就失蹤,謊稱絕症,說什麼也不能讓它真的發生。
裴敘壓下情緒中無端生出的枝蔓。
語氣重新變得冷漠。
「琅琅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我們結婚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她。萬一她接受不了,情緒一激動......」
我愣在原地,許久沒出聲。
裴敘又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你會覺得委屈。但我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同意!」
突然的振臂高呼,嚇了裴敘一大跳。
我反應過來,淚水緊跟的嘩啦落下。
「同意......個鬼!裴敘,娶我是你自願的,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不會太久。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沒有你選擇的權利。」
裴敘臉色一沉,拂袖離去。
我跌坐在地,嘴角的笑忍到抽搐,才硬逼著沒發出聲音。
林琅很快被裴敘接回了家。
睡美人從時光裏蘇醒。
澄澈的眼睛,還是像十幾歲般泛著水光。
眼角的一顆淚痣,搖搖欲墜。
瞧人時,更添萬種柔情。
「阿敘,她是誰?」
裴敘攏過她消瘦的身子,輕聲道:「一個遠方表妹來這暫住。」
林琅掃視了我一眼,細眉微蹩:「這麼大的房子,孤男寡女不怕不方便?」
「把她當做家裏的保姆就行。」
裴敘說著,回頭吩咐了一句。
「去幫琅琅把藥在廚房溫著。」
「對了,再去準備一些梨花糖。琅琅怕苦。」
給裴敘當個十幾年狗腿子不算。
現在還要連著林琅一起伺候。
我對著空氣打了一套軍體拳。
在裴敘餘光掃來的瞬間,又掛上舔狗的笑。
「我這就去......」
好不容易忙完,晚上躺在床上休息。
一陣涼風從被縫吹過。
我驚駭:「裴敘?」
他冰冷的手在我身體遊走。
略微不悅:「怎麼一副看見鬼的表情。」
「你......你不用陪著林琅嗎?」
我結結巴巴,差點咬到舌頭。
裴敘低頭脫我的衣服。
「放心,她睡著了。」
「所以你要幹嘛?」
「你說呢......」
我臉於是更臭了,我是萬萬沒想到林琅在裴敘竟然還會找我發泄獸欲!
我發出一絲悶哼。
裴敘笑得意味深長,身下的動作更重了。
「怎麼?你是不是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享受個鬼啊!
我瞪大眼睛,正想要回答。
門外突然傳來了林琅的聲音。
「阿敘,你在這裏嗎?」
裴敘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摁進被子裏。
「琅琅,怎麼突然醒了?」
「外麵下雨了,我好害怕,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林琅怯生生的光著腳走進來。
我躲在被子裏,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偏偏裴敘這時異常的冷靜。
「一起睡?」
他惡劣的揚起嘴角,不顧我死命咬住他的手腕。
「好啊......那就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