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約站在安德烈大師的畫麵前,欣賞著。
這幅畫畫的是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目睹著她丈夫的出軌,然後毅然決然地撕開婚紗。
她成為了她自己,而不是別人的妻子。
是啊,她為什麼一定要喜歡時延辭,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他。
小時候她的夢想,就是嫁給時延辭。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很完美的一副作品,不是嗎?”
虞星約轉頭,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身邊。
他看起來溫文爾雅,身穿黑色大衣,麵容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鼻梁上的眼鏡為他增添幾分知性氣質。
虞星約在M國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樣的人物。
即使他長得很帥,可是在時延辭這麼多年了,虞星約仍是學到了知人知麵不知心。
虞星約學了許多年的拳擊,除了時延辭還是第一次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邊出現。
這個人不簡單。
虞星約默了一下,笑著說道:“看來你也喜歡安德烈大師的作品。”
那個男人也轉頭向她微笑致意,但她卻看出她眼底裏沒有絲毫笑意。
她默默後退了幾步,準備扭頭就走。
她注意到,那個男人的大衣下,有一鼓鼓之處。
可能是槍。
下一秒她卻冷不丁聽到那個男人溫柔說道:“你要回國,我可以幫你。”
虞星約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這個人是安然找來的嗎?
不太可能。
那隻能是在那天酒吧聽到了她和安然的對話。
虞星約的聲音已經完全冷下來了,手臂上的肌肉也在準備著。
“因為我一直在跟著你。”
她猛地轉頭,對上男人的眼睛。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展覽館已經沒有人了,隻剩下她和這個男人。
男人手裏漫不經心拿著槍看著她,似乎在想在她身體裏哪個部位打上一槍。
虞星約一咬牙,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殺了她,便隨便一拳衝向男人的臉打去。
可他卻接了下來。
不可能。
時延辭都不可能百分百接下她的拳頭,更別說普通人了。
除非,這個男人有不同的身份。
虞星約收回拳頭,冷冷看他:“為什麼是我。”
男人打了個響指,不知哪裏出現了個人遞了張椅子在她和男人身後。
男人款款坐下,大有一副長談的樣子。
“虞星約,20歲,Z國人。七歲的時候父母雙亡,被時延辭收養來到M國,雖然對外稱作叔侄關係,你們卻沒有血緣關係。”
“一個月前,時延辭有了女朋友,失戀的你決定遠離他們,自己回國......”
“夠了。”虞星約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笑了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玄,是一名特工,在一年前,我們發現你的小叔叔時延辭的公司下的資金流動有些異常,有人花大價錢讓我去解決他。”
虞星約眯了眯眼:“你就不怕我告訴他?”
男人搖了搖頭:“你不會,而且我也不會殺了他。”
“我們做個交易吧。我在Z國給你一個安身的地方,普通人的身份,和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而你,隻需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
“假死,配合我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