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世界的冰冷,我重新回到墓園,在墓碑中穿梭,最後選擇了一塊向陽的墓碑。
感受著陽光照在冰冷的皮膚上,我忍不住露出慘然的笑容,這樣我就不會再冷了。
等到買菜回家,我卻看到一個意外的身影。
昏黃的路燈下,沈夢蹲在路邊不停地撥打電話,反複接了又掛又再次撥打。
我拿出口袋裏被調成靜音的手機,上麵顯示未接來電99,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來找我。
白天斷斷續續下了雨,沈夢頭發上的雨水不斷滴落,淚水不斷從她眼角滑落。
沈夢護著懷中的麻辣燙,左手緊緊握住已經摔碎的那塊手表。
我瞳孔顫動,沒想到已經被沈夢扔在路邊的手表,又被她找了回來。
在我和沈夢難得請了假出去自駕遊,卻在半路沈夢接到許恒受傷住院的消息。
為了許恒,沈夢失去了所有冷靜和理智,她轉過頭毫不猶豫讓我下車。
“白城,你在加油站等我,我得去看看許恒。”
那一瞬間,絕望,憤怒和委屈湧上心頭。
我和沈夢爆發了爭吵,我歇斯底裏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可沈夢從始至終隻是冷漠地看著我發瘋,隨後將我的東西扔出窗外。
手表應聲落地,她看到了,可是還是選擇從手表上碾壓過去。
那天雨很大,我分不清自己臉上流的是眼淚還是雨水。
隻知道我等了沈夢一夜,第二天發熱感冒,可直到我痊愈都沒等到她回來找我。
我自嘲一笑,卻還是忍不住靠近將新買的毛巾遞給她。
沈夢身體僵硬,紅著眼緩緩抬頭看向我。
手表的指針永遠停留在12:04,這是十八歲時我向她告白的時間。
也許世界就是一個輪回,我們的感情,終究還是走到了終點。
沈夢緊緊抱著我,聲音哽咽。
“白城,我好害怕,明明我們昨天還在吃麻辣燙。
為什麼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會多出一個陌生男人。
我剛送你的手表,不知道為什麼也碎了。”
我愣在原地,一種荒謬的感覺不斷放大。
這一刻我明白,現在的沈夢,不是28歲的她,而是18歲深愛著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