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的好兄弟打來電話,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嫂子,兄弟們給裴哥準備的生日派對,你…來不來啊?”
背景音很安靜,我猜裴然也在。
那張惡心的臉,我原本不想再見。
但現在,我改了主意。
被人耍的滋味不好受,他也該好好嘗一嘗。
“地址發我。”
我回答的幹脆,對麵仿佛鬆了口氣。
“裴哥,你別玩脫了,到時候嫂子不跟你結婚就完了。”
我比預定的時間來的早。
包廂裏,聽到裴然的兄弟王浩在好心提醒他。
裴然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一臉有恃無恐的表情。
“我為她放棄了全天下的紅顏知己,難不成還不能在結婚前再好好的放縱一下?”
“不玩個盡興,豈不是虧待了自己。”
“再說了,演場戲,留點血就能哄上床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裴然話裏的鄙夷毫不遮掩,屋裏的人附和著笑成一團。
我呼吸一滯,腦子嗡的一聲炸了開來。
演戲?流血?
所以,那次讓我卸下防備的挺身而出,其實隻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表演。
這個認知讓我全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
我是一名設計師,有一間自己的工作室。
雖比不上裴家那樣家財萬貫,卻也在圈中小有名氣。
因為工作的原因和裴然有過交集後,他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硬生生濟進了我的生活。
名貴的包包,首飾,還有鮮花。
他拿出慣用的手段,向我發起了攻勢。
整整半年,結果無功而返。
我從小就活在爸爸對媽媽家暴的陰影裏麵,所以對男人有著天然的排斥。
在我的認知中,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般黑。
即使現在裝的非你不可,但遲早有一天,他們都會撕掉自己虛偽的假麵具,露出他的青麵獠牙。
或早或晚的問題而已。
所以對於裴然的追求,我豎起了堅硬的心牆,從未有過半點鬆懈。
終於,裴然發現尋常的手段打動不了我後,就改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