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我們之間就陷入了冷戰。
裴然一周未回。
周暖暖卻主動加了我的微信。
像是有意炫耀,她的朋友圈更新的很頻繁。
每天事無巨細的記錄著和裴然之間的種種曖昧。
【最討厭哥哥了,每次都要在脖子上留吻痕。】
【我想低調點,哥哥卻非要送我10萬塊的手鏈。】
【都要被哥哥喂成小豬了,他卻說,胖點抱起來手感才好。臭流氓,罰你一天不準碰我。】
【被朋友孤立了,哥哥直接開著瑪莎過來給我撐場子,嗚嗚嗚,我好愛他。】
......
滿屏的哥哥,仿佛有隻發瘟的雞在我麵前狂叫。
不過還要多虧了周暖暖愛炫耀的毛病,我才知道。
原來早在半年前,他們就在一起了。
那天,是我媽媽的忌日。
往年這個時候,裴然總是會拋下一切工作,陪我回家祭拜,但那次,他卻食言了。
裴然說,有個著急的項目需要臨時出差。事發突然,不得不去。
事實上,他卻是陪著周暖暖去了冰島看極光。
溫泉嬉水,活色生香。
一張張露骨的照片刺激的我眼睛發酸。
滴滴答答的,砸在發光的屏幕上。
然後,慢慢變暗。
那次回來後,裴然送了我一條鑽石項鏈,說是對沒能陪我回去的補償。
也是那一天,我驚訝的發現裴然的頭上出現了一串數字——60年零個月。
起先,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但後來,裴然每送我一條項鏈,他頭上的數字就會減掉10年。
如今,抽屜中6條項鏈排列的整整齊齊。
而他頭上的數字,也隻剩下不到3個月的時間。
事到如今,我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原來是我那天在媽媽墓碑前許的願應了驗——
一次欺騙,減壽十年。
媽媽,是你在保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