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黃澄江有些了解。
他是個紈絝的富二代,不思進取不工作,就喜歡開著跑車去各個酒吧泡妹子。
也正是因為生活的單調性,所以他總是夜晚出沒。
我穿著棕色皮衣,頭上戴了個鴨舌帽,還有一副黑框眼鏡。
我站在酒吧的拐角處看著黃澄江。
他把車鑰匙交到接待小哥手裏,就大搖大擺地進了酒吧。
這是他連續第三天來這個酒吧,我掏出手機給唐尋打了電話。
「喂,來infatuation酒吧,地址我發你了。」
「二十分鐘到。」
掛斷電話後,我依舊站在門口等待唐尋。
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早已熟悉黃澄江的流程,所以不用著急。
他最起碼會在酒吧待上一個小時,選好獵物後就會去趟廁所,然後再離開。
唐尋一向很準時,甚至隻花了十八分鐘。
看樣子他是從公司趕來,連身上的襯衫都沒來得及換。
穿這衣服,好下手嗎?
「走吧。」
他跟在我身後進了場。
我把他逮在衛生間門口站著。
唐尋皺眉,有些疑惑地求問。
「你確定在這兒沒問題?」
「相信我,等著就行。」
我抬手看了眼腕表,距離他上廁所還有十分鐘。
倒計時一分鐘,我望見黃澄江往這邊來。
我趕緊招呼唐尋讓他先進去。
在這之前我把一旁的【維修中,請移步二樓】的黃色警示牌放在了衛生間門口,所以期間一直沒人來過。
我把警示牌收起,壓低帽簷縮在牆角看手機。
等黃澄江進去以後,再把警示牌展開。
聽到「砰」的一聲從裏麵傳來,我閃身進了廁所把大門反鎖。
隻見唐尋把黃澄江壓在牆角,黃澄江坐在地上,頭發淩亂。
唐尋常年健身,體格很好。
此時他把襯衫扣子解開,袖口挽起,強勁有力的小臂暴露在外。
他拳拳到肉,黃澄江被打得暈頭轉向,他隻要準備叫喊,唐尋就是拳頭伺候,一直到他老實下來。
黃澄江顫顫巍巍地開口,嘴巴都在顫抖。
「你......你們到底是誰?!」
我走到他麵前單膝蹲下,接著把帽簷抬起。
「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黃澄江嘴巴張大,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於梔子!」
「你為什麼在這兒......還和這個狗,大哥混在一起,好端端地打我幹嘛!」
他想說唐尋是狗,差點又被招呼一頓。
我好笑地看著他緊張的模樣。
「別以為出了警局就萬事大吉,那晚的事情其實我心裏清楚得很,你也逃不了幹係。」
「那晚我什麼也沒幹,你少血口噴人!」
「我給你個機會,隻要你交代一切,我就饒你一命怎麼樣。」
他倔強地扭過頭,眼神裏滿是憤怒但又無能為力。
「我沒什麼要交待的,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虧他說得出口。
「是嗎?」
「我聽說你好像還有個剛上大學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