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下來,我不負眾望地燒了起來。
恍惚中,我聽到了張姨的聲音。
“墨墨生病了,徐知遠,你不過來看看嗎?”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張姨氣鼓鼓地將電話掛斷的模樣。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張姨你放心,我已經死心了。”
在他無條件偏向白霄霜的時候,他便已經不值得我的真心。
退燒我便回了家。
醫生說,媽媽怕是熬不過去這個冬天,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跟她相處的時間。
然而媽媽身旁沙發上,卻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墨墨,你的腿......”
我不願在媽媽麵前暴露,“沒什麼,隻是扭了一下。”
“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
順著聲音看過去,我卻在她的發間,看到了一枚熟悉的大漆螺鈿發簪。
白霄霜意識到了什麼,纖細白嫩的手指撫上了發間的發簪。
“過年我少一個撐場麵的首飾,知遠哥就做主給我拿了這個發簪,姐姐你不會生氣吧?”
她笑得挑釁,我心中卻滿是悲涼。
這是當年徐知遠親手為我製作的定情信物。
如今卻堂而皇之地插在了別的女人的發間。
他囑咐媽媽好好休息後,便上前將我推出屋子。
一出門,就如同換了個人。
“談墨香,你擺張死人臉給誰看?”
我答非所問。
“你都已經到了家,都不願意去醫院看一眼我?”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虛,白霄霜見狀,上前挽住他的手。
“姐姐,是我初來乍到,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非要知遠哥陪我。”
“你要怪就怪我吧。”
話音剛落,我便站起身,在她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
“好啊。”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捂著臉,衝了出去。
徐知遠臉色大變。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嘴角溢出了點點鮮血,徐知遠卻是看也沒看一眼,轉而衝了出去。
“談墨香,要是霜霜出了什麼事情,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