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帶懷孕五個月的我回家過年。
隻因小師妹傷了手,便將我推倒在了高速的雪地之中。
我因此流產截肢,老公卻不以為意。
“霜霜是漆器天才,她的手自然金貴得很。”
甚至為了小師妹的比賽,強搶我的作品。
然而,在我徹底放手時,他卻紅了眼眶,跪在了我麵前。
“墨墨,我們是夫妻啊,不要丟下我!”
懷孕五個月,老公開車帶我回家過年。
可剛上高速,他接到了小師妹的電話。
女人的聲音裏滿是驚慌。
“知遠哥,我傷到了手,思來想去,隻能打給你了......”
徐知遠當即一腳刹車,車子停在了高速上。
我心中猛地一緊。
“墨香,”他看著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你先下車。”
我隻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
“這麼冷的天,你把我一個孕婦扔在高速公路上?你瘋了?”
徐知遠眉頭緊鎖,將我從車裏強硬地拉了出來。
我一個不穩,跌倒在了雪地中。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何必跟我用苦肉計。”
“你的身體,哪裏有霜霜的手來得重要?”
“那可是漆器天才的手。”
說罷便揚長而去。
全然不顧坐在雪地中的我,身下已經暈出了一片刺眼的紅。
我已經分辨不出,心與身體,究竟哪個更痛。
我想要撥打120,可手機卻在被推倒時飛了出去,不知去向。
我不堪重負,暈倒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再次醒來,鼻腔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見我醒來,醫生的聲音中滿是遺憾。
“談小姐,您的孩子沒有了,而且......”
不用醫生再說,我也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與往日的不同。
原本左腿的地方,如今卻什麼也感受不到。
“談小姐,由於血液浸濕了褲腿,在您被送到醫院時,左腿的神經已經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
“我們已經盡了全力,抱歉。”
我的耳朵一陣轟鳴,就連醫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都沒有注意。
直到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我接通電話,徐知遠滿是不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談墨香,霜霜的手受了傷,你就也生了病,有意思嗎?”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放著霜霜去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