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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哥哥的喪禮，我和賀峻霖一起操辦。

我跟賀峻霖在一起五年，賀家哥哥待我一直很不錯。

他從未提過我的身世，看不起我是孤兒園出來的孩子。

反而在飯桌上，幾次叮囑賀峻霖要好好照顧我。

雖然賀峻霖並沒有做到，但我心裏知道誰是誰非。

所以我一直都很尊重賀哥哥，他跟我一樣當了好幾年的舔狗。

喪禮來了很多人，陳歡歡在她母親的攙扶下，走到棺欞前。

趴在水晶棺上嚎啕大哭，她母親都扶不住陳歡歡，一定要撞棺自殺。

我正要走過去搭把手，賀峻霖卻推開了我：“你帶師母先下去休息，我來照顧嫂子。”

我後退了幾步，抬頭再看賀峻霖時，他已將陳歡歡攬入懷。

陳歡歡的母親李教授，低頭抹淚。

我又看了眼親密攬在一塊，像個夫妻一樣的兩人，不知何時，心如止水。

“李教授。”我走到陳歡歡的母親身邊。

李教授先是動作一頓，抬頭看到是我，便又下意識看向賀峻霖和陳歡歡的方向。

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方凝，你不要誤會，你嫂子因為你大哥的死，一時無法接受現實，昨晚還差點割腕自殺，峻霖他是個好孩子。”

我點了點頭，看李教授的神情，還不知道陳歡歡要借賀峻霖的種生孩子吧。

但我也無心為此事再鬧。

李教授看我不怎麼熱情，怕我誤會陳歡歡和賀峻霖。

又跟我解釋：“峻霖是我看著長大，你跟峻霖在一起後，每一個生日他都會親自問我，要為你準備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我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是嗎？”

可我每年生日，他都不曾陪我過，更別提收到賀峻霖的禮物。

倒是陳歡歡的生日跟我同一日。

李教授沒看出我情緒比較低，拉著我的手，輕拍了兩下：“我從沒見過峻霖對誰這樣，你是峻霖第一個帶到我麵前的女孩子，他跟我學了很多拿手菜，不想你既工作還要顧著家裏。”

哦，我差點忘了賀峻霖曾經為了學做飯，特意花錢學廚藝。

我偶爾能吃上他做的飯菜，都是我喜歡的。

後來幾次去賀哥哥家裏才知道，那也是陳歡歡喜歡的菜肴。

我以前沒在這些細微的事情細數過。

現在李教授舊事重提，我才知道我在這場愛戀中，一直是一個人在推著賀峻霖走。

我還是不甘心，想問問李教授：“你的女兒為什麼不喜歡孩子？”

陳歡歡要丁克，賀哥哥為了她，同意了丁克。

賀峻霖跟我提出丁克時，我還以為賀家祖傳丁克。

李教授說：“是峻明怕歡歡經受生育之苦，主動跟我們提出丁克的。”

好了，我明白了。

大家都被一場騙局愚弄了。

我和賀哥哥都是工具人，賀峻霖和陳歡歡才是真愛。

不過沒有關係，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的心，就在賀峻霖提出要和陳歡歡生一個孩子時，就被他們撕的血淋淋。

疼了那麼一下，徹徹底底的清醒了。

就當我這五年的付出喂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