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為了保護被惡霸催債的竹馬,引導惡霸找我出氣。
他們破壞了我全國美考最高級考試現場,還拿著繪畫筆戳我眼睛。
我再如何哀求妻子救我,她也無動於衷,聲音裏隻有對竹馬的懇切安慰。
我心痛如絞,原來六年深情終抵不過竹馬羈絆。
後來我徹底心碎,提出離婚時,她卻拉著我的手不放,哭著求我別走。
隻因她知道了我是洛氏集團的大少爺......
懷揣著成為大畫家的夢想,我激動而忐忑地進入了全國美術最高級考試現場。
當我考試作品快完成時,突然,一個膀大腰圓的惡霸帶著一群混混闖進來。
他們砸壞了我的畫板,把我的畫撕得粉碎,還把顏料都灑在我身上,然後對我拳打腳踢。
我向正在附近的妻子求救,但妻子竟然攔住了來救我的朋友和老師。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其實是來找妻子的竹馬薛宇銘催債的。
但妻子卻說:“你們不要動宇銘,去找那邊那個畫畫的,你們怎樣對他都行。”
我的衣服和臉上、頭發已經被顏料給潑地五顏六色,一塌糊塗。
這時,惡霸突然拿起畫筆,按住我的頭,朝著我的眼睛狠狠戳了進去。
“啊!”我大聲慘叫著,劇烈的痛楚將我淹沒。
“為什麼要戳我的眼睛!停手!”
“我根本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惡霸冷冷一笑道:“你不認識我們,但我們認識你。”
“你老婆說的,薛宇銘那小子欠我們錢好久了,她答應把你賠給我們。”
“我們不僅要你還錢,還要你替那小子受罰!大畫家!”
我聽到惡霸的話,感受到晴天霹靂襲來。
“不......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我的妻子姚念一直很愛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但耳邊已經傳來姚念與其他人嘈雜的聲音。
“別怕,宇銘,他們不會來找你的。”姚念溫柔地對薛宇銘道,聲音裏是我許久未曾聽過的柔和。
我的繪畫師父帶著保安想要製止惡霸,卻被妻子給攔住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不用你們來插手!”她的聲音回蕩在考試現場。
雖然我的雙眼已經一片血紅,但妻子的所言所舉,都在我耳朵的聽證下變得如此清晰而冷厲。
我的心墜入了萬丈深淵,悲傷、恐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肉體上的痛苦也一直源源不斷地襲來。
我很可能以後沒辦法再畫畫了,我的畫家夢,就這樣破碎了!
但我還抱有一絲僥幸,拋下作為男人的尊嚴,哭喊著對姚念說:
“老婆,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讓他們停手,求你了,好不好?”
但在我已經模糊的視線下,她似乎麵帶冷笑,然後用嘲諷的語氣對我說:
“你是我老公,你當然得幫我這個忙,不然我嫁給你有什麼用?”
“你一個大男人還真是矯情啊,被潑了潑顏料,戳了戳眼睛,就這麼大哭小腦的,像不像話?”
她的話比畫筆的尖頭還要鋒利,割入我的心臟。
情緒上湧,讓我的眼角伴著雙眼的血紅淌下一行行血淚。
她與我相戀四年,成婚兩年,會不知道我的畫家夢嗎?
會不知道雙眼對於畫家至關重要嗎?
六年的感情,好似在頃刻間灰飛煙滅了。
身邊的惡霸似乎還沒解夠氣,繼續把更多的顏料灑在我臉上、身上。
還讓我把那些有毒的顏料吞進嘴裏,又不斷地踢著我的身體。
但這一切在姚念眼裏恍若未見,她還在安慰裝抑鬱症的薛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