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口呆立良久。
從陽台吹進來的涼風,讓我在盛夏的季節微微發抖。
我不由自主地抱緊自己,從來沒有覺得這房間空蕩得如此驚人。
桌上還放著我早起為許澤言煎的荷包蛋,他一口也沒動。
我夾起煎蛋咬了一口,涼透的感覺讓我微微反胃。
就像我的婚姻一般,表麵完美,裏頭已經逐漸疏離冷卻。
我跟許澤言的相識,起於我爸媽的離婚官司。
他是我媽媽請來的律師身邊的助理。
那時候,他還很青澀,帥氣稚嫩的眉眼間清清冷冷的,對人很疏離。但跟在律師後麵整理資料的樣子卻一板一眼地認真。
白襯衫西裝褲,偶爾戴上金絲眼鏡,斯文又禁欲。
剛剛高考完的我正是最炙熱的時候,我對他一眼萬年。
我追了他整個大學期間,從助理律師到獨當一麵的高級合夥人。
我無數次高調表白,當著他的麵把自己收到的情書全部銷毀,告訴他我隻愛他一個。
他的矜持拒絕,在一次看到我被帥氣男同學堵在校門口時徹底撕裂。
他冷冽地走過來,重重地牽住我的手,第一次宣誓主權。
隨後,把我壓在校門外的樹幹上狠狠親吻,力氣大的像是要把我吞吃入腹。
那一刻,他的冷徹底與我無關。
之後的日子裏,我一寸寸點燃了他的瘋狂和失控。
我以為,我們會一輩子為彼此炙熱。
沒想到,他好像提前開了小差。
自從成為高級合夥人,他越來越忙,訪不完的當事人,開不完的庭。
尤其是近兩個月,他連床上也越來越冷淡,仿佛例行公事,沒有一絲多餘的激情,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平靜,甚至比最開始的時候還疏離無波。
猝然而來的危機感讓我猛地起身。
我跳進衣帽間選了一件又純又欲的黑色高叉改良旗袍,畫了一個純欲妝。
然後下樓驅車直奔開庭的法院。
趕到的時候正值休庭,我準備去休息室找他。
正找得焦頭爛額,旁邊的房間裏傳來一聲嬌嗔,讓我瞬間愣在原地。
“許律師,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你看,他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