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欣怡公司的年會上,她的助理以表演魔術為由剝光我的衣物。
葉子瓊指著瘦骨嶙峋的我大笑:“像個弱雞般,你肯定滿足不了何總。”
我要求他道歉,何欣怡卻讓我滾出宴會廳。
“他隻是活躍氣氛,你別上綱上線,宴會都被你攪黃了,給我滾回家反省!”
暴風雪夜,穿著單薄表演服的我被趕出酒店。
不到半小時,我又被拉去給葉子瓊獻血。
何欣怡說:“你都快死了,死前救他也算積德。他能幫我打理公司,我不能失去他。”
我轉身讓秘書斷了對她公司的投資,買了一周後的機票,此生再不與她相見。
……
急診醫生看著憔悴不堪的我,語氣中帶著猶豫:“他可是癌症病人,真的要讓他獻血嗎?萬一......”
何欣怡冷冷地打斷:“癌症又如何?他有血就得獻!”
醫生還想再為我爭辯幾句,但在何欣怡銳利的目光下沉默了。
我被兩名保鏢強行架到獻血椅上,針頭刺入我的血管,我感到身體和意識都在逐漸冷卻。
何欣怡緊緊盯著血袋,眼神裏滿是急切與貪婪,仿佛我的血就是能拯救葉子瓊的聖水。
當抽到200毫升時,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暗,腦袋也開始昏沉得搖搖欲墜。
護士見狀急忙上前,想要拔掉我的抽血管。
何欣怡卻厲聲製止護士的動作:“不準停!繼續抽!”
她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喃喃自語:“再抽一點,反正他都快死了,死前救子瓊也算積德。子瓊能幫我打理公司,我不能失去他。”
我試圖掙紮,可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毫無反應。
在抽到600毫升的時候,我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何欣怡這才極不情願地讓護士拔掉了抽血管,語氣帶著不滿:“才600毫升,怎麼夠子瓊用。”
她拿著那袋鮮血,轉身就匆匆離開,仿佛我隻是一個用完即可丟棄的工具。
我躺在那裏,視線中隻有那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心中滿是悲哀與絕望。
我顫抖著手撥通秘書的電話:“斷了對何欣怡公司的所有投資,再幫我買張一周後的去往D國的機票。”
“以後,我再也不回來了。”
說完,我再也堅持不下去,昏厥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已是三天後,護士告訴我,這期間何欣怡一直沒有出現過。
我無力地扯了扯嘴角,心中的悲涼又添了幾分。
獨自辦理了出院手續後,我將單薄的衣服盡力裹住自己,蹣跚地離開了醫院。
當我打開家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何欣怡端著一碗湯,正在哄著身穿我睡衣的葉子瓊。
“這湯可是我親自煲的,你一定要喝完。”
葉子瓊微微一笑,吊著胳膊便低頭喝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嗤笑出聲。
何欣怡的煲湯手藝堪稱一絕,可我和她在一起五年,卻從未有機會品嘗。
每次我提出這個要求,她總是以太忙為借口推脫。
現在看來,哪裏是忙,分明是我不配罷了。
他們兩人聽到聲音,趕忙抬頭看過來。
葉子瓊慌張地站起身,故作惶恐地說:“陳先生,對不起,我這就走。”
何欣怡一聽這話,臉色驟然一沉,抬手就將手中的湯碗朝著我砸了過來,同時大喊道。
“如果不是為了去追你,子瓊也不會被車撞到受傷,我把他接回來照顧還不是為了替你贖罪,你憑什麼趕他走!”
我一時閃避不及,那碗湯直接砸在了我的額頭上,劇痛迅速傳遍全身。
我下意識地用手捂住額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何欣怡。
我明明什麼都還沒說,她卻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對我動手。
而且,葉子瓊之所以出來追我,是為了繼續嘲笑我,並且威脅我趁早離開何欣怡。
那時的我冷到渾身發抖,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他,隻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便上了車。
他為何受傷我一無所知,可何欣怡卻全然不顧這些,就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