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本以為是出租車到了樓下。
隨手滑動屏幕接起電話,聽到的卻是安良策的聲音。
「蘇妙!你還要到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見我遲遲沒有回話,他帶著厭惡的語氣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我已經說了,我和小柔沒什麼,為什麼你還要發那些陰陽怪氣的評論?我們結婚三年,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麼?」
我終於明白了他這沒來由的脾氣,卻也不再想同一個快要無關的男人解釋些什麼。
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
安良策似乎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心平氣和,他張口欲言。
最後也隻是輕飄飄地甩下一句。
「行了,有什麼事等我回家再說。」
家?
安良策,你根本不明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家了。
樓下的司機按了按喇叭,我拖起行李箱,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這個曾經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公司,辦理自己的離職手續。
人事一臉嫌棄的處理著我的流程。
沒人知道我依然是名義上的老板娘。
拎著文件去找部門領導簽字的時候,我撞見了摟著何柔來到公司的安良策。
看見我,他明顯一愣,看了看四下無人之後,帶著幾分得意的語氣開口。
「不錯,看來昨天的事情多少讓你學到幾分婦道。」
「早就該這樣了,男人做事的時候不該問的別問,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他鬆開何柔走到我麵前,嘴角掛著幾分輕蔑的笑意,我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傳來的何柔香水的味道。
「小柔搬了新家,人生地不熟的不太安全,我陪她守幾天,最近都不會回家。」
我不自覺發出一聲自嘲的嗤笑,這才明白為什麼昨晚沒有收到安良策的電話轟炸。
原來他根本就沒發現我的離開。
身後的何柔也走了上來,她輕車熟路地挽起安良策的胳膊。
用她那有些黏膩的語氣說著。
「哥哥你看,蘇姐姐好像很開心呢?她肯定是想謝謝小柔,教會她怎麼做一個好妻子。」
安良策摸著何柔的手,聽到這話,露出了幾分開懷的笑意。
我卻變了臉色,直勾勾地盯著何柔,連語氣都淩厲的幾分。
「所以你知道我是他妻子?」
「是啊蘇姐,哥哥很早就告訴我了。不過......」
何柔說著話,然後用眼角的餘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不過......要我說啊,安哥哥這麼優秀,蘇姐姐你可得努力才能配得上呢。」
我再也難忍心間的憤怒,揚手一道耳光甩在她臉上。
「呸!知三當三,你可真是......」
還沒來得及把唾沫啐到她臉上,又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隻不過這次是在我的臉上。
安良策的臉陰沉的可怕,兩眼冒著怒火,揮舞的手還停在半空。
我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隻覺得半張臉都已經疼的麻木,腦袋和耳邊嗡嗡作響。
「夠了!本來以為你多少有了些長進,沒想到還是這麼一副不知好歹的樣子。」
一旁地何柔捂著臉,嬌滴滴地補充著。
「沒事的哥哥,蘇姐姐肯定是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她含淚望著我。
「是我不懂事離安總太近了,你要是生氣就多打幾下吧,可我隻是想有個哥哥。」
安良策走過去寵溺的揉著何柔的臉頰。
「沒事小柔,不怪你,要怪也是她小肚雞腸。」
接著憤恨地撇了我一眼,冷冰冰 地補充道。
「什麼時候你才能學的和小柔一樣溫柔體貼?」
我苦澀著揉了揉臉,此時此刻,臉上的疼痛不及心中痛苦的萬分之一,我隻能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讓眼淚落下來。
遠處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
部門經理探出頭來,帶著不耐煩的語氣朝我吼道。
「蘇妙!你不是要簽離職協議?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廢物就是廢物,連滾都滾不明白麼?」
後知後覺地安良策終於注意到了我手裏的文件,看清標題的那一刻,他猛地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