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川緊緊掐住手心,將手機遞給傭人。
“替我發澄清聲明。”
下一秒,手機卻被女人奪走摔個粉碎。
“沈嶼川,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發聲明是害辰哲,他還生著病你就這麼見不著他好?”
男人徹底僵住,一瞬間有些無措。
這是顧妍溪的授意,即使他發澄清聲明也沒人信。
很快,沈家人趕到。為首的沈父一把拽起沈嶼川將他推倒在地,沈母更是皺緊眉唾罵。
“早知道上次你害辰銘,就應該送去監獄,害人精,你怎麼不在孤兒院待一輩子,非要回來,還敢抄襲辰哲的歌!”
耳邊是無休止的指責謾罵,沈嶼川早已淚流滿麵。
沈辰哲緊緊扣住顧妍溪的雙手,語氣悲傷。
“哥哥,我隻是很喜歡這首歌。是我錯了,你讓網上那些人罵我吧,我不怕。”
沈辰哲哭夠了,上前扶住垂著頭的沈嶼川,用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掐緊了沈嶼川。
“還不夠呢。”
一瞬間,沈辰哲身子一晃,瞬間失去平衡,頭更是狠狠撞向桌角。
從顧妍溪角度來看就像是沈嶼川故意推開似的。
不出片刻,沈辰哲額角被鮮血染紅,在場的人俱是一驚。
“沈少爺流血了,快叫醫生啊!”
女傭大喊著,客廳一團混亂。
糟雜中,無人在意靠在沙發邊的沈嶼川。
在聽到女傭的大喊大叫時,他就猜到了沈辰哲的用途:讓眾人以為他推沈辰哲,而他必不可少要受到懲罰。
別墅裏一片安靜,第一個斥責他的卻是顧苒。
六歲孩子力氣不算小,抓起沈嶼川的衣服鬼哭狼嚎。
“都怪你,你為什麼要推辰哲叔叔......”
“我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爸爸,我要是辰哲叔叔的女兒多好!”
“既然這麼喜歡他,那就認他當爸。我就當沒你這個孩子!”
沈嶼川勉強起身卻被女人重重推開。
“沈嶼川,你讓自己女兒認別人當爸爸,失心瘋了?”
“誰給你的膽子推辰哲的,哪隻手,還是兩隻都推了?”
沈嶼川心裏反而慶幸可以看見,要不然就錯過母女倆如出一轍指責他的模樣。
“我沒推他,還有我就當沒顧苒這個女兒了!”
“你敢!跟我去醫院道歉!要不是你馬上要給辰哲換肝,我恨不得掐死你!”
右手被死死壓住,拉扯間隻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沈嶼川感覺自己的手愈發無力,抬起來都是問題。
全程沈嶼川被扯著輪椅來到病房,即使他左腿仍打著石膏。
沈薇一看到罪魁禍首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上了沈嶼川的輪椅,他頓時被掀翻在地,動彈不得。
還想繼續時被顧妍溪攔住了。
“差不多行了,他推依然的右手已經被我弄斷了。”
沈父沈母強壓著怒氣,見沈辰哲醒了更是連連安慰。
“辰哲,好受些了嗎?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移植肝的手術咱過幾天再做。”
沈父看向一旁的顧妍溪,
“給辰哲捐肝的人在哪?讓他好好準備,勿必要給辰哲最健康的肝。”
顧妍溪麵上閃過不自然,轉而點頭。
捐肝是死不了人的,就算沈家人知道也不會在意。
“哥哥呢?他還好嗎?”
“不要怪他了......”
沈辰哲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實則心裏開心極了。
沈母看到善良懂事的兒子,心裏更是欣慰。
“辰哲,你就是太善良了。從十八歲他回到沈家,明裏暗裏欺負你多少次,後來更是搶走了妍溪!”
在沈嶼川剛被找回沈家時,她不是沒想到彌補他,可那副土包子模樣和三天兩頭捉弄陷害沈辰哲,委實讓她不喜。
後來他更是憑借捐了眼角膜救了車禍失明的顧妍溪,一躍成為顧家女婿,而這些原本都是該屬於自家辰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