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怕假千金覺得被冷落,
親生父母便拒絕認回我。
他們說:“如果不是你非要回來,翩月就不會賭氣出走,更不會受傷!”
弟弟說:“我心目中的姐姐永遠隻有翩月一人,你個鄉巴佬能不能滾啊!”
就連曾經和我愛的轟轟烈烈的徐燕綏也滿目厭惡:“我希望你去死。”
可後來,我真的死了,養父母抬著我的屍體上門敲詐時。
那群恨我入骨的人啊,又一個個哭著說他後悔了!
......
癌症晚期,我死在了跨年夜。
死後,我的靈魂跟隨養父和弟弟許光耀再度回到了京市。
寧家豪宅前,養父躺在地上打著滾,他的兒子許光耀在一旁叫喊著附和。
“不見這麼欺負我們鄉下人的,許煙都死了還要我們下葬,哪來的錢啊?!”
在被安保趕出去前,一輛豪車開過來,車窗降下,寧翩月皺著眉淡淡掃過。
“真是什麼狗都能進來了。”她輕嗤出聲。
養父眼睛一亮,直衝到車窗邊討好地笑著:“是寧小姐是吧,我是許煙爸爸,你看,她現在死了,你們寧家這些年不管不顧的,我們養活她也花了不少錢吧。”
他邊說邊使著眼色讓許光耀從蛇皮袋裏掏出一係列東西。
寧翩月在看到我的死亡證明和黑白照時臉上的笑消失殆盡。
她命令司機和下人退下後,養父急不可耐地坐進了車後座。
“月月啊,雖然你從小不在我們身邊,但我好歹是你親爸。你和家裏說說肯定得給我們補貼點錢。”
許光耀坐在駕駛座前擺弄著方向盤:“就是啊,姐,當初要不是我們把許煙接走,你這寧家千金小姐的身份也坐不穩吧。”
他們的話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出身,寧翩月的臉黑到了極致,卻偏偏否認不了,自己身體裏流著窮人的血脈。
“你們這種下等人,給我滾下去!”
“好啊,那我們親自等寧夫人回來再說,她總不會看著親生女兒死了沒地方下葬吧。”
養父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破罐子破摔道。
後視鏡裏,寧翩月從包裏翻出了一張卡丟在許光耀臉上。
“收了錢就把許煙處理好,我不希望再聽到她的消息!”
喜滋滋地收下兩百萬,他們點頭哈腰地下了車。
“寧小姐放心,我們會處理好許煙.....”
許光耀還沒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
“許煙怎麼了?”
遠處,寧湛從別墅裏走了出來,麵色難看。
從血緣關係來看,他是我親哥。
三年不見,他又長高了些,帶著不怒自威感
在寧湛的壓迫下,許光耀結結巴巴地開口:“許煙她死...”
“那個死丫頭生病了。說是想見見家人。”養父囁嚅道。
寧翩月的臉上掛上勉強的笑容,她挽住寧湛的手臂。
“哥,外麵冷,我們進屋吧。”
寧湛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褪下不耐煩乖乖跟著她往裏走。
臨走前,他冷冷甩下警告。
“告訴許煙,寧家早就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休想再耍什麼手段再回來!”
原來有些東西,連時間也衝散不去任何。
和三年前相比,寧湛對我的厭惡有增不減。
我想起當初被接回寧家的第一天,寧翩月因為我而離家出走。
為了報複我,寧湛惡劣地把我的行李扔進了水池裏。
冬日的冰水鑽入身體裏帶著刺骨涼意。
我浸在水裏聽著寧湛的警告聲:“我的妹妹隻有翩月一個,你休想取代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