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撐著頭,側躺在一旁看著我,皺起的眉眼中似有探究。
昨夜我本隻想抱著他睡一會,沒想到竟一覺到了天亮。自從離開段府,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雙臂間殘留的溫暖,足夠撐著我走完餘生了。
我理了理衣襟,想從他身上越過下床,誰料卻被段祺抓住手腕拉了一下,整個人又跌回他身上。
段祺漆黑的眼看著我,神色冷峻,壓低的劍眉隱隱透著不悅。
一定是惱我和他同床共枕了吧,「我這就下去。」說罷,又開始動作。
段祺壓住我的肩膀,不讓我動,薄唇抿成一條線,良久才輕歎一聲,似乎有幾分無奈,「做噩夢了,哭什麼?」
我垂下眼睛,不敢告知他夜夜入我夢中。
見我不語,又帶了幾分笑意,「不會是夢到我了吧。」
難道昨晚說夢話了?我有些慌張地抬頭,才發現他好像是在捉弄我。清俊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連眼底都染了幾分柔光。
在發現我看向他時又瞬間停住,翻身下了床。
他臨走前叮囑,「我去辦點事,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