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你到底為什麼要背叛我。”
“還好,這屋子裏沒有男人的味道。”
“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小白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心頭突然升上怒火。林澈,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難道對你來說,你那可憐的男人的自尊就真的比一切都重要?
隻刹那之間我就被自己逗笑了。怎麼,現在要跟一隻狗較勁了嗎?
我打開冰箱,拿出冰塊和威士忌。最後一次了,我在心裏說著。
“最後一次了!”終於忍不住,我對著空氣大喊。
“林澈,林總,最後一次我醉在這裏,這個我以為的,我們的家裏。”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我就會立刻去國外。”
“其實你還是幸運的,活人永遠會更痛苦。”
“沒跟你說再見,看來我們是真的再也不會見了。”
耳邊傳來淒厲的狗叫。我不再理會,威士忌像火一樣灌進了喉嚨。
再次浴缸裏醒來時,小白竟然躺在我的懷裏。
它睡得很沉,兩隻爪子搭在我的肩上,像是要把我摟住。
旁邊是散落的毛毯。我昨晚醉了以後,它很努力叼來毯子想給我蓋上,卻被我一次一次推走。
時已深冬,家裏沒有暖氣,它身上的熱量倒讓人覺得很溫暖。
一瞬間我甚至有抱住小白的衝動,但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簡單洗漱過後,我打電話叫來紀清洋。
小白自我醒來後一直很沉默,我沒有多看,囑咐紀清洋把它帶走。
馬上我們要去公司,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林澈車禍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夜之間,公司裏近一半的股東都要求撤資。
林澈和我共同持有公司過半的股份,如果其他人撤資,現金流將麵臨徹底斷裂的風險。
當務之急是要穩定人心,我翻著公司近年的財報,越看越覺得觸目驚心。
“那個......”紀清洋開口。
“夫人你也別動氣,林總這幾年挺反常的,感覺他慢慢的都不想做了。”
“現在公司不怎麼接單子,業務員也走了不少。這幾年確實不景氣。”
“就五年前你們吵那一次之後,林總好像消沉了許多。”
我合上財報,怒火又一次升上來。
我目睹公司從成立到發展,這一切都有我的參與,他林澈憑什麼說不想幹就擺爛?
退一萬步,這些員工上有老下有小,難道不該對他們負責?
“清洋。”我打斷他,“過去的事不談了,現在趕快聯係走了的那些業務員,要能力強的,要快。”
“現在已經接了的單子要保質保量完成,要讓外人知道,就算老總死了,但是林氏還沒倒,而且永遠不會倒。”
“召開股東大會,跟他們說清楚。要撤資可以,但是如果此時撤出,林氏將永遠不可能再次吸納他們。”
“不求雪中送炭,但是雪上加霜的,等林氏再爬起來,不可能原諒。”
“最後,我不想再看見這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