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前,未婚夫為了吃湯圓還是吃元宵,跟我爭論不休。
他憤然離開,直接去了公司女實習生的出租房裏吃水餃。
我空著肚子去自己的雕塑展,卻看到女實習生討好的拉著一個年輕畫家的手臂,驢唇不對馬嘴的賣弄:
“清遠哥,我猜這個作者一定是北方人,所以她的雕塑裏,才會展示元宵的製作工藝。”
畫家紋絲不動,目光清澈的看著我的作品。
我扯了扯唇角對助理說:
“我要那個窮畫家的所有資料,他應該也很會滾元宵。”
......
我的助理是爸爸的舊部下,能力出眾。
不出半天就把言清遠的資料放在了我的桌上。
封麵上貼著他的證件照,英俊清秀,比今天看到的時候更年輕一點。
多了點稚嫩,卻少了點魅力。
父母一欄是空白,家庭成員就隻有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繼妹許若然。
我的目光在這個名字上停頓,遲疑的抬頭看助理。
他公事公辦的如同機器人:
“她就是秦總身邊那個女實習生。”
我點點頭,不以為意。
繼續看後麵的資料,附帶著言清遠所有的成績和獲獎明細,密密麻麻的幾大頁,看得我眼花。
但大部分獲獎,都是在20歲之前。
如今生活簡單,一天打三份工,其餘時間都窩在城郊地下室裏搞創作。
言清遠曾經也是富家少爺。
雖然不足以和秦氏相提並論,也是出入豪車,隨心所欲的條件。
16歲那年他爸離婚再娶,還帶了個拖油瓶的許若然。
20歲那年,母親殺了父親和繼母,然後自殺,留了個許若然像是狗皮膏藥似的從此纏上他。
是什麼樣的心思,傻瓜都能看出來。
隻可惜妾有意郎無情,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僵持著,更是讓人心癢難耐。
也難怪許若然接受了青川所有的好,卻都始終故作矜持的讓人作嘔。
擾的秦亦川脾氣越發動蕩。
真苦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