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話,下人都會主動避開。
我叫上站在三尺外的漣漪,施施然從他麵前離開了。
等回到府裏,我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瞬間倒在床上。
好可怕,玉麵修羅,我看是黑麵閻羅還差不多!
他的氣場好強大,我差點就繃不住了。
可是即使他知道芳草君是司空府的某個女子,為何會懷疑是我?
不行,我得趕緊銷毀掉所有物證,不能讓他有可趁之機。
直到我打開床底的暗格,發現芳草君的麵巾,麵具,夜行衣,包括所剩不多的變聲丸,全都不見了......
祁!子!淵!
你好大的狗膽,我跟你不共戴天!
這男人早就捉到了我的把柄,卻還在那裏惺惺作態跟我演戲,實在可惡至極!
這口氣不能忍,當天我便又購置了一身行裝,想去碰碰運氣。
你能做賊,我也可以。
兩日後的傍晚,我親眼看見祁子淵離開了那所宅子。
於是我不費吹灰之力再次潛入大宅,為了泄憤,我將他的房間翻了個天翻地覆,卻始終沒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聲音。
「大小姐所想,跟在下說聲便是。」
「何苦爬牆費力呢。」
早該離開的祁子淵懶洋洋地斜靠在門上,毫不在意室內的一片狼藉。
「我的東西呢?」
「芳草君再次光臨寒舍,不勝榮幸。不如我們接著上次的話題,把酒言歡,抵足而眠如何?」
我竭力克製住撲上去扇他的衝動。
我瞎了眼,當初怎麼會覺得他高冷禁欲,如今看他,倒是騷得很哪!
「你想怎麼樣?」
「你覺得呢?」他劍眉微挑,眼神帶笑。
我正準備說話,突然捂住胸口蹲了下來,表情十分痛苦。
「你怎麼了?!」祁子淵見狀疾步走過來,他彎腰扶我的同時,一把石灰撒向了他。
「活該!這就是得罪小爺的下場!」
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