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次,我都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跑上步了,他還是追了上來。
一如既往地過度熱情:「坐什麼高鐵,坐我車,我送你。」
沒等我開口拒絕,他已經自說自話進行下一個話題了:「我公司也在蘇州,以後要是有事喊我,我隨叫隨到。」
「啊?」我驚了,他怎麼也在蘇州?
「車在那邊」他的手指向左前方:「姐姐在蘇州讀的大學,我就也想去蘇州看看。」
我不自覺朝著他手指的方向走去,嘀咕了一句:「跟屁蟲。」
陳竹不好意思地笑了,替我拉開副駕駛的門:「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跟在你的屁股後頭,已經成習慣了。」
是啊。
考上我讀過的初中,又被特招進了當年我爸花不少錢給我買的高中。
屁股沾上副駕駛座的時候,我才猛然反應過來。
不是,我剛不是要拒絕他送來著嗎?
「陳竹,我......」
他壓根不理會我在說話,動作迅速地半個身子探進車,拉過安全帶就給我係上了。
隨著卡扣「哢嚓」一聲,他側過臉笑的狡黠:「姐姐就賞個臉讓我送送你吧。」
我頹然地靠在座椅上。
我易詩詩這輩子害怕打交道的人裏,陳竹占一個。
從小到大都這樣,他總是熱情到叫我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