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溪晚一把甩開他的手,語氣像死水一樣平靜。
“與你無關。”
說完,她加快了腳步,結果剛走到馬路邊,就被他的幾個兄弟攔住了。
“喲,這不是肥婆嘛,你是從哪知道的消息啊?追晏潯都追到這兒了?”
看著他們那四下打量的眼神,她臉上閃過一些不適。
“讓開,我不是來找陸晏潯的。”
聽見這話,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理由也太蹩腳了吧?你不是來找晏潯,你提個禮物幹什麼?別說是別人送的啊!”
陸晏潯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許。
他看了看手表,冷聲開口:“人齊了就走吧,到點了。”
幾兄弟嘻嘻哈哈地拉著薑溪晚,想帶她一起上去。
她不想跟他們再有任何糾纏,奮力掙脫出來,又義正言辭地宣告了一遍。
“我說了,我不是來找陸晏潯的,你們不要動手動腳的!”
看她這麼不給臉,幾個男生一把奪走了她手裏的禮盒。
“看看你今年又準備了什麼禮物?去年的球鞋?前年的西服?還是……”
盒子被粗暴地撕開,裏麵嶄新的舞裙和舞鞋掉落一地。
場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陸晏潯也沒想到盒子裏裝的是這些東西,皺著眉看過來。
“你買這些幹什麼?”
薑溪晚深吸了口氣,俯下身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我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你交代?”
幾個兄弟都沒想到她是這個態度,紛紛跳出來替陸晏潯打抱不平。
“你出現在這裏不就是想參加生日宴嗎?還裝呢?”
“生日宴?什麼生日宴?”
薑溪晚毫不在意,把東西重新裝進盒子裏。
看著她這不知情的樣子,陸晏潯額頭青筋跳了跳,一字一句道:“我的生日宴。”
“是嗎?和我有什麼關係?”
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話,薑溪晚攔了一輛車就走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輛,兄弟們都瞪大了眼睛。
“她?她不記得今天是晏潯的生日?往年不是她最愛來湊熱鬧嗎?”
陸晏潯的臉色,在這句話裏變得十分難看。
接下來一整天,不管去哪兒慶祝,他始終板著張臉。
沒有人知道他怎麼了,也沒有人敢上來觸黴頭。
他一個人坐在一旁喝酒,時不時掃一眼手機。
可直到零點都過去了,薑溪晚的聊天界麵,始終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在意這種小事,有些厭煩地把手機丟在桌上。
屏幕亮起,看到上麵那張照片後,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生突然眯著眼。
“我看,看這人,怎麼那麼,那麼像瘦下來的薑溪晚呢?”
話音剛落,陸晏潯就滿眼陰翳地看了過來,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身旁的幾個男生也湊過來看了半晌,張大了嘴巴。
“這個角度,看上去是有點像啊?薑溪晚難道是晏潯喜歡的那個人?”
聽到不止一個人這麼說,陸晏潯心猛地跳了跳,在腦海裏搜索著的回憶。
太久沒見,薑溪晚好像確實又瘦了很多,五官都清晰了。
可上一次見到屏保上的人,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他已經不記得她正臉長什麼模樣,腦海裏隻剩下一道翩然起舞的模糊身影。
陸晏潯拿起手機正想仔細看看,門突然被推開了。
孟嘉寧帶著幾個女生從衛生間回來,笑意盈盈的。
“趁我們走了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我們剛剛發現薑溪晚瘦下來後,和晏潯屏保上的人長得很像。”
還沒聽完,幾個女生就咯咯笑了起來。
“薑溪晚?你們看她之前那體格,像是會跳舞的樣子嗎?”
“你們臉盲吧?她那個毫無特色的大眾臉,哪裏像了?”
看到住了四年的室友都在否認,陸晏潯才放下了心間猜疑。
也是,薑溪晚那麼喜歡他,她要是這張屏保的主人。
又怎麼可能不來找他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