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老公帶著我還有妹妹坐上遊輪跨年。
自從真千金妹妹被找回來後,這還是老公第一次親自下廚陪我吃燭光晚餐。
正當我滿心歡喜地要把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他時,他卻突然開口:
“問夏,睛雪腎衰竭需要換腎,你的腎與她匹配,過幾日 你便做手術取腎給她吧!”
後來,我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老公瘋狂怒吼:
“你占據了晴雪的人生這麼久,不過是一個腎而已,又要不了你的命!”
“再不回來,我就跟你離婚!”
但他不知道,我與腹中孩子早已隨著遊輪沉入了海底。
......
杜安晏臉色鐵青站在病房外,不斷地撥打著我的電話。
但那頭傳來的都是忙音。
氣得杜安晏猛地將手機摔落在地,手機瞬間碎成兩半。
他眼神陰沉地看向助理,語氣裏盡是對我的責備:
“去把夫人給我找出來!”
“晴雪就要做手術了,她還在外麵躲起來不願意回來,簡直是沒有心!”
“從前我隻以為她善良溫柔,現在本性暴露了,不愧是劣質基因,比不得晴雪半分!”
從他的嘴裏這些話,我木訥地愣在原地。
明明…我就在他麵前,為何看不到我?
我試著伸手觸碰杜安晏的手,卻從他的身體中穿過。
原本還抱著一絲絲僥幸的內心,此刻瞬間跌落穀底,疼得難以言喻。
頃刻間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將我淹沒在痛苦的漩渦之中。
除夕夜那晚,杜安晏帶著我還有童晴雪一起上了遊輪跨年。
他借了遊輪的廚房,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又動手布置餐廳,邀請我一塊吃燭光晚餐。
那時候我滿心歡喜。
因為這是自童晴雪被找回來後,他第一次如此柔情地對我。
正當我要將懷孕三個月的好消息告訴他時,卻從他嘴裏聽到令我錯愕的消息。
“問夏,睛雪腎衰竭需要換腎,你的腎與她匹配,年後你便做手術取腎給她吧!”
杜安晏一臉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
聽到這話,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心中湧起一股怒火,憤怒地反駁道:
“我為什麼要捐?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
杜安晏皺起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
“紀問夏,你怎麼這麼自私?你占了她這麼多年的好生活,現在她需要你的幫助,你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他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進我的心裏。
是啊,我霸占了她的人生多年。
我的老公,我的爸媽,我的人生…
本該都是她的。
一年前,我牽著杜安晏的手回家過年。
然而剛踏進家門,卻見屋內坐著紀父紀母以及兩位衣著樸素的人,氣氛緊張。
童晴雪赫然在其中。
“問夏,當年你和晴雪被抱錯了,你的親生母親是她,晴雪才是我和你爸爸的親生女兒。”